林砚秋苏婉儿是作者阿勒之梦醒时分小说《汴京异梦》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25680字,更新日期为2025-08-12。在本网【kl5x.com】上目前已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反而恶狠狠地瞪着林砚秋:“小子,你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林砚秋把苏婉儿护在身后
林砚秋是被一阵馊臭的味道呛醒的。他猛地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出租屋那盏泛黄的节能灯,而是一片灰扑扑的茅草顶,
几根朽坏的木梁歪歪扭扭地架着,蛛网在角落里结得密不透风。鼻尖萦绕的除了馊味,
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混杂着某种牲口粪便的气息,呛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
尤其是脑袋,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敲过,昏沉得厉害。他低头打量自己,
瞬间懵了——身上穿的根本不是他睡前的纯棉T恤和短裤,
而是一件灰扑扑、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粗麻布褂子,料子硬得硌皮肤,领口和袖口都发黑发亮,
显然是穿了很久的旧物。这是哪儿?林砚秋记得自己昨晚还在电脑前赶论文,
题目是《北宋汴京城市布局与市民生活研究》,为了查资料熬到后半夜,
趴在键盘上就睡着了。难道是做梦?可这触感、这气味、这身体的酸痛感,都真实得可怕。
他撑着胳膊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极小的土坯房,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容其简陋,
只有一张快散架的木板床,一个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矮桌,墙角堆着一捆看不出原色的干草,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房门是用几块破木板钉成的,缝隙大得能塞进拳头。他挪到门边,
费力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更复杂的气息涌了进来——有食物的香气,
有孩童的哭闹声,有牲口的嘶鸣声,还有一种……属于古代市井的、喧闹而鲜活的气息。
林砚秋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扶着门框,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
大脑一片空白。没有柏油马路,没有汽车鸣笛,没有高楼大厦。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窄巷,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几个穿着短打、梳着发髻的汉子扛着货物匆匆走过,嘴里吆喝着他听不太懂的方言。
巷口有个挑着担子的小贩,正掀开盖着的木盘,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炊饼,
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围着挑选,头上的布巾颜色单调,样式古朴。更远处,
能看到一些低矮的瓦房,屋顶覆盖着青瓦,飞檐翘角,隐约能听到酒楼幌子被风吹动的声音。
偶尔有骑马的人经过,穿着长袍,腰间束带,那姿态,那装束,
都和他在博物馆里看到的宋代画像一模一样。“不……不可能……”林砚秋喃喃自语,
手脚冰凉。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清晰的痛感传来,告诉他这不是梦。他穿越了?
穿到了……北宋?这个认知像一块巨石砸进他的脑海,掀起滔天巨浪。
作为一个历史系研究生,他对北宋的历史了如指掌,
知道这是一个经济繁荣、文化昌盛却又积贫积弱的时代,知道汴京的繁华如梦,
也知道靖康之耻的惨烈。可知道归知道,当他真的站在这片土地上,
成为这个时代的一份子时,巨大的恐慌和茫然瞬间将他淹没。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连古代繁体字都认不全的现代青年,在这个时代能活下去吗?“喂,
你这懒汉,总算醒了?”一个粗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林砚秋循声望去,
是一个挑着粪桶的老汉,皮肤黝黑,皱纹深刻,正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他。
“昨天喝得酩酊大醉,在巷子口躺了半宿,要不是王二看你可怜把你拖回来,
怕是要被野狗啃了去!”老汉的话像是钥匙,打开了一段陌生的记忆碎片。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林砚秋,是个无父无母的流浪汉,平日里靠打零工混口饭吃,嗜酒如命,
昨天大概是偷了钱买酒,喝多了就倒在了巷口。“我……”林砚秋张了张嘴,
不知道该说什么。老汉没再理他,挑着粪桶摇摇晃晃地走远了,留下一路令人掩鼻的气味。
林砚秋扶着墙,慢慢走到巷口。
眼前的景象比刚才在巷子里看到的更加开阔——这是一条热闹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
酒旗、茶幡、布幌迎风招展,上面写着“王家茶坊”“李记布庄”“张记酒楼”等字样,
字体是略显潦草的宋体。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有穿长衫的文人,有挎着篮子的妇人,
有背着书包的学童,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胡商,正对着一个卖瓷器的小摊指指点点。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说书先生的惊堂木声、歌女的浅唱低吟……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构成了一幅活生生的《清明上河图》。林砚秋看得呆住了。
他曾在无数史料和画作中想象过汴京的繁华,可亲眼所见,才知道那种鲜活与生动,
是任何文字和图画都无法描绘的。但繁华是别人的,他什么都没有。
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提醒他最迫切的问题——生存。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
空空如也,别说银子铜钱,连个铜板都没有。原主果然是个穷光蛋。怎么办?找工作?
他会什么?现代的知识在这里能用上吗?他会用电脑,会玩智能手机,会写论文,
可这些在北宋汴京,连个炊饼都换不来。他苦笑一声,看来只能先从最基础的体力活干起了。
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林砚秋努力模仿着当地人的姿态,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突兀。
他看到有店铺在招人,上前问了几句,可要么是对方嫌他身体单薄(原主长期营养不良,
确实瘦弱),要么是他听不懂老板浓重的方言,沟通不畅,都被拒绝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街边的店铺开始点起油灯,昏黄的光晕在暮色中摇曳。林砚秋的肚子叫得更厉害了,
头晕眼花,脚步也有些虚浮。他找了个墙角蹲下,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
第一次体会到了走投无路的绝望。“小哥,你怎么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林砚秋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青色短衫的中年男子,面容和善,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正关切地看着他。“我……我没事。”林砚秋有些窘迫地低下头。男子却没走,蹲下身,
从食盒里拿出一个还带着余温的炊饼,递给他:“看你像是饿坏了,先吃点东西吧。
”炊饼的麦香混合着芝麻的香气扑鼻而来,林砚秋的喉咙动了动,
却没敢接:“这……不太好吧。”“无妨,一个炊饼而已。”男子把炊饼塞到他手里,
“看你的样子,不是本地人?”林砚秋握着温热的炊饼,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点点头,
又摇摇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来历。男子见状,也不多问,
只是笑了笑:“我姓王,是前面那家茶馆的掌柜。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去我店里帮忙打打杂,
管吃住,还有点工钱。”这简直是雪中送炭!林砚秋激动得差点站起来鞠躬,
连忙道:“谢谢王掌柜!我愿意!我什么都能做!”王掌柜见他答应,也很高兴,
领着他往茶馆走去。“我这茶馆不大,生意还算过得去,就是缺个打下手的。你机灵点,
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哎!谢谢王掌柜!”林砚秋连忙应着,紧紧跟着王掌柜,
手里还攥着那个没舍得吃的炊饼。王记茶馆确实不大,只有两间门面,里面摆着七八张方桌,
几个茶客正坐在那里喝茶聊天。店里有一个伙计在跑堂,一个老婆子在烧水。
王掌柜把林砚秋介绍给他们,伙计叫小石头,十五六岁,很机灵;老婆子是王掌柜的母亲,
大家都叫她王婆婆。“以后你就跟小石头一起,负责擦桌子、扫地、给客人添水,
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王掌柜吩咐道。“知道了,王掌柜。”林砚秋连忙点头。
王婆婆给林砚秋端来一碗热水,又拿来了一双碗筷,让他先把炊饼吃了。林砚秋饿坏了,
三口两口就把炊饼咽了下去,又喝了大半碗热水,才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接下来的几天,
林砚秋就在茶馆里安顿下来。他学得很快,虽然一开始有些笨手笨脚,但干活很勤快,
王掌柜和小石头都挺喜欢他。晚上他就睡在茶馆后面的小隔间里,虽然简陋,
但至少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通过和王掌柜他们的聊天,
林砚秋也逐渐确认了自己所处的时代——北宋徽宗宣和元年,也就是公元1119年。
这个年份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他清楚地记得,再过四年,就是靖康之变,汴京将被金兵攻破,
徽钦二帝被俘,北宋灭亡。也就是说,他只有四年的时间。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沉甸甸的。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四年里好好活下去。但他知道,
不能坐以待毙。在茶馆里待了一个多月,林砚秋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他学会了说一口带着汴京口音的普通话(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但至少能顺畅沟通了),
也熟悉了宋代的货币单位(一文钱、一贯钱、一两银子),知道了一石米大概多少钱,
一匹布要多少贯。他发现宋代的市井生活远比他想象的丰富。
茶馆里每天都有形形**的人来喝茶聊天,有说书的先生,有算卦的术士,
有走街串巷的小贩,还有一些落魄的文人。林砚秋没事的时候就坐在角落里听他们聊天,
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这个时代的信息。他还发现,宋代的商业很发达,竞争也很激烈。
就拿茶馆来说,这条街上就有三家,王记茶馆的生意只能算中等,全靠王掌柜为人实在,
回头客多。“最近生意不太好做啊。”一天晚上关了店门,王掌柜一边算账一边叹气,
“对面的‘清风楼’新请了个唱曲儿的姑娘,嗓子好,人也俊俏,把不少客人都吸引过去了。
”小石头也抱怨道:“是啊掌柜的,咱们这儿除了茶水,也没别的新鲜玩意儿,
客人都听腻了。”林砚秋听着他们的话,心里忽然一动。他想起自己在历史书上看到过,
宋代的市民文化很繁荣,人们喜欢各种娱乐活动。茶馆不仅仅是喝茶的地方,
更是社交和娱乐的场所。“王掌柜,”林砚秋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倒有个主意,
或许能让咱们茶馆的生意好起来。”王掌柜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哦?
你有什么主意?说说看。”“咱们可以在茶馆里搞点新花样。”林砚秋组织了一下语言,
“比如,除了请说书先生,还可以搞一些小游戏,让客人参与进来,赢了有小奖品,
输了也没关系,图个乐子。”“小游戏?”王掌柜和小石头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嗯,
”林砚秋点点头,“比如猜谜。我们可以写一些谜语贴在墙上,客人猜中了,
就送一壶茶或者一碟小点心。这样既能吸引客人,又能让他们在茶馆里待得更久。
”他在现代的时候,经常玩各种桌游、猜谜游戏,知道怎么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王掌柜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似乎可行:“猜谜?这倒是新鲜。
可我们也不会编谜语啊。”“我会!”林砚秋连忙道,“我以前看过一些,可以试着编几个。
”其实他是打算把现代的一些简单谜语改编一下,符合宋代的语境就行。
王掌柜见他说得认真,决定试试:“行,那你就先编几个看看。要是真能行,我给你加工钱!
”“谢谢王掌柜!”林砚秋高兴地答应下来。接下来的几天,林砚秋利用空闲时间,
绞尽脑汁地回忆和改编谜语。他避开了那些涉及现代事物的谜语,
尽量用宋代人熟悉的东西做谜面。比如“小时穿黑衣,大时穿绿袍,水里过日子,
岸上来睡觉”(谜底:青蛙);“有头无颈,有眼无眉,无脚能走,
有翅难飞”(谜底:鱼)。他把编好的十几个谜语写在宣纸上(幸好他大学练过一阵子书法,
写毛笔字不算太丑),王掌柜找了个木匠,做了个木架子,把谜语贴在上面,
放在茶馆门口最显眼的位置,旁边还写着“猜中者赠粗瓷茶杯一个”。没想到,
这个小小的举动,竟然真的引起了轰动。一开始,只是几个路过的闲人好奇地围过来看,
对着谜语指指点点。有人猜中了第一个谜语,王掌柜果然送了他一个粗瓷茶杯,虽然不值钱,
但大家觉得新鲜有趣,纷纷奔走相告。很快,越来越多的人涌到王记茶馆来猜谜,
茶馆里一下子变得座无虚席。有的人没猜中,不甘心,
就点壶茶坐下来慢慢想;有的人猜中了,拿到奖品,得意洋洋地向周围人炫耀。
茶馆的生意一下子好了起来,不仅茶水卖得多了,连带着王婆婆做的小点心也销量大增。
王掌柜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夸林砚秋聪明,当场就给他涨了工钱。
小石头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林砚秋心里也很高兴,这不仅是因为得到了认可,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的现代知识,在这个时代并非毫无用处。猜谜活动大获成功后,
林砚秋又陆续推出了其他小游戏,比如掷骰子比大小、套圈(用竹圈套小泥人)等,
都很受客人欢迎。王记茶馆的名气渐渐传开了,成了这条街上最热闹的地方之一。这天,
茶馆里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穿着一身素雅的淡青色襦裙,
头上梳着双丫髻,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她长得眉清目秀,气质娴静,手里拿着一个小篮子,
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地看着里面喧闹的景象。小石头眼尖,连忙迎上去:“姑娘,里面请,
要喝茶吗?”女子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细弱蚊蝇:“我……我不是来喝茶的。
我听说这里有猜谜的,想过来看看。”“哦,姑娘是来猜谜的啊!
”小石头热情地把她领到谜语架前,“我们这儿的谜语可有意思了,好多人都猜不中呢!
”女子走到谜语架前,认真地看了起来。她的手指纤细白皙,轻轻点在一张谜语纸上,
眉头微蹙,似乎在认真思索。林砚秋正在擦桌子,无意中看到了这个女子,不由得愣了一下。
在这个时代,女子单独出门已经不算稀奇,但像她这样气质娴静、不施粉黛却自有风情的,
并不多见。女子看了一会儿,忽然指着其中一张谜语纸,轻声道:“这个,我知道谜底。
”小石头连忙凑过去看:“哦?姑娘说说看。”那张谜语是林砚秋编的:“身子像个小逗点,
摇着一根小尾巴,从小就会吃孑孓,长大吃虫叫哇哇。”女子轻声道:“是蝌蚪。”“对喽!
”小石头一拍手,“姑娘真厉害!这可是难住了不少人呢!”按照规矩,
王婆婆给她拿了一个粗瓷茶杯。女子接过茶杯,微微屈膝道谢,然后转身就要走。
“姑娘等一下,”林砚秋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开口叫住了她,“外面天气热,
不如进来喝杯茶再走吧?我请客。”说完他就后悔了,在这个时代,
一个未婚男子对陌生女子说这样的话,似乎有些不妥。女子果然停下脚步,回过头,
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脸颊微微泛红,摇了摇头:“多谢公子好意,不用了。”说完,
便提着篮子匆匆离开了。林砚秋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小石头凑过来,
挤眉弄眼地说:“砚秋哥,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别胡说!”林砚秋瞪了他一眼,
转身继续擦桌子,可心里却总想着那个女子的样子。从那以后,那个女子偶尔会来茶馆猜谜,
每次都只是安静地看,猜中了领了奖品就走,很少说话。林砚秋知道了她叫苏婉儿,
就住在附近的巷子里,家里是做针线活的。他每次看到苏婉儿,心里都会有些异样的感觉,
但他不敢主动上前搭话,只能默默地看着她。日子一天天过去,
林砚秋在汴京的生活渐渐稳定下来。他用攒下的工钱,给王婆婆买了些治关节痛的草药,
给小石头买了个新的拨浪鼓(小石头虽然十五岁了,但还像个孩子),
王掌柜对他更是信任有加,很多事情都放手让他去做。他甚至开始利用自己的历史知识,
给王掌柜提一些经营上的建议。比如,他建议王掌柜根据不同的季节推出不同的茶水,
夏天卖冰茶(宋代已经有冰窖了,冰块可以买到),
冬天卖热茶;他还建议在茶馆里增设一个小柜台,卖一些花生、瓜子、糖果之类的小零食,
果然又增加了不少收入。王掌柜越来越器重林砚秋,
甚至开玩笑说要把自己远房的一个侄女介绍给他做媳妇。林砚秋每次都笑着推辞,他心里,
总是惦记着那个叫苏婉儿的姑娘。这天晚上,林砚秋算完账,正准备关门,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他走到门口一看,只见一群穿着黑衣的汉子,手里拿着棍棒,
正在对面的“清风楼”门口砸东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怎么回事?”林砚秋皱起眉头。
“是‘黑虎帮’的人。”小石头脸色发白,“他们是这一片的地痞流氓,
经常向店铺收保护费,清风楼大概是没给够钱,被他们找上门了。
”林砚秋看着那些人肆无忌惮地砸毁清风楼的招牌,殴打出来阻拦的伙计,心里很不舒服。
他想起自己在历史书上看到过,宋代的治安虽然总体不错,但市井之中,
依然有不少这样的黑恶势力。“就没人管管吗?”林砚秋问道。“怎么管?
”王掌柜叹了口气,“这些人和官府里的人都有勾结,就算报官,也只是走个过场,
最后还是得店家自己吃亏。”林砚秋沉默了。他看着清风楼的掌柜被打得头破血流,
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在这个时代,普通人面对这些黑恶势力,似乎只能忍气吞声。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的巷子里跑出来,正是苏婉儿。
她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出来看热闹,却不小心被一个后退的黑虎帮成员撞倒在地,
手里的篮子掉在地上,里面的针线散落一地。“婉儿!”林砚秋想都没想,立刻冲了过去,
把苏婉儿扶起来,“你没事吧?”苏婉儿受了惊吓,脸色苍白,摇了摇头:“我没事,
谢谢公子。”那个撞倒苏婉儿的黑虎帮成员见状,不仅没道歉,
反而恶狠狠地瞪着林砚秋:“小子,你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林砚秋把苏婉儿护在身后,
冷冷地看着他:“她是无辜的,你撞倒了人,就该道歉。”“道歉?
”那汉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巴掌就朝林砚秋扇了过来,
“老子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林砚秋虽然没练过,但反应还算快,他下意识地一躲,
躲开了这一巴掌。那汉子见状,更加生气,挥拳就打了过来。林砚秋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只能一边躲闪,一边喊道:“住手!你们在这里打人砸东西,就不怕官府来抓吗?”“官府?
”汉子冷笑一声,“老子就是官府请来的,你有本事去告啊!”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穿着公服的衙役拿着水火棍跑了过来。黑虎帮的人见状,
立刻停了手。为首的一个衙役头目走到黑虎帮首领面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竟然转身对清风楼的掌柜道:“你们涉嫌斗殴,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清风楼的掌柜又惊又怒:“明明是他们砸了我的店,打了我的人,凭什么抓我们?
”“少废话!跟我们走!”衙役头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抓人。
林砚秋看得目瞪口呆,这简直是颠倒黑白!黑虎帮的人得意地笑着,扬长而去。
衙役押着清风楼的掌柜和几个伙计也离开了。周围的看客纷纷摇头叹息,
却没人敢多说一句话。“太过分了!”林砚秋忍不住道。苏婉儿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低声道:“公子,我们快走吧,别惹祸上身。”林砚秋看着苏婉儿担忧的眼神,
心里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帮她捡起地上的针线,送她回了家。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到了苏婉儿家门前,她才轻声道:“今天谢谢你,公子。”“不用谢。”林砚秋看着她,
“那些人太可恶了,还有那些衙役,简直是助纣为虐。”苏婉儿低下头,
轻声道:“这世道就是这样,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能忍了。公子以后也少管这些事,
免得惹麻烦。”林砚秋沉默了。他知道苏婉儿说的是实话,可他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想起了现代社会的法治,虽然也有黑暗面,但至少不会像这样明目张胆地颠倒黑白。
“我知道了。”林砚秋点点头,“你快进去吧,注意安全。”苏婉儿点点头,
推开门走了进去。林砚秋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心里五味杂陈。
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这个时代的繁华之下,隐藏着多少不公和黑暗。而他,
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真的能适应这样的世道吗?回到茶馆,王掌柜和小石头都在等他。
“你没事吧?”王掌柜担心地问,“我刚才看到你跟黑虎帮的人起冲突了,那些人可不好惹。
”“我没事,王掌柜。”林砚秋摇摇头,“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唉,习惯了就好。
”王掌柜叹了口气,“咱们小老百姓,平安度日就好,别去招惹那些是非。”林砚秋没说话,
默默地收拾好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小隔间。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黑虎帮的嚣张,衙役的腐败,苏婉儿的担忧,像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他忽然意识到,
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想安稳地活下去了。他有现代人的知识,有超越这个时代的见识,
他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
为了让这个他已经产生感情的地方变得好一点点。他想起了历史上的宋江方腊起义,
虽然最终失败了,但也反映了底层民众对不公的反抗。他当然不想搞什么起义,
那太不现实了。但他或许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
想办法惩治一下黑虎帮?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林砚秋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黑虎帮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有官府的人包庇。要想惩治他们,
就必须先斩断他们和官府的联系。可他一个小小的茶馆伙计,怎么可能斗得过有权有势的人?
林砚秋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他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或许王掌柜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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