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之陈默蓝草是著名作者孙御轩成名小说作品《青蓝》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那么书中主角林砚之陈默蓝草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
归乡·蓝草生时初相逢林砚之在上海虹桥站的候车厅里,
指尖第三次摩挲过背包侧袋里的蓝染方巾。方巾边角的艾草纹被岁月磨得软了,
却仍带着外婆指尖的温度——那是她十八岁离家时,老人连夜坐在青石板上缝的,
线脚歪歪扭扭,却缝进了“在外别受委屈”的叮嘱。彼时她满心都是陆家嘴的玻璃幕墙,
嫌这方巾土气,随手塞进行李箱底层,直到这次母亲带着哭腔的电话打来:“外婆摔了,
醒了就喊你名字。”地铁在隧道里穿行,灯光忽明忽暗映在她脸上。
手机屏保是去年夏天拍的外婆:老人坐在老宅的蓝草垛旁,手里攥着刚采的蓝草叶,
阳光落在她银白的头发上,像撒了把碎盐。林砚之指尖划过屏幕,忽然想起小时候,
外婆总把她抱在染缸边,说“蓝草是地里长的星星,染出的布能裹住日子的暖”。
那时她听不懂,只觉得染缸里的蓝水呛人,现在却觉得,那股草木味是她在上海三年,
从未寻到的踏实。火车到站时,雨丝正斜斜地织着。林砚之拖着行李箱走在县城的老街上,
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路边小摊的“蓝草糍粑”冒着热气,蒸笼掀开的瞬间,
草木香裹着米香扑过来。她买了两个,咬下去时,
清甜里带着点微涩——和外婆做的味道一模一样。卖糍粑的阿婆看着她,
笑着说:“姑娘是林记染坊的吧?你外婆以前总来买,说给孙女留着。”到老宅时,
木门虚掩着,推开门就听见母亲压抑的哭声。里屋的外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见她进来,
枯瘦的手慢慢抬起来,指缝里还留着洗不净的蓝染痕迹:“砚之……你回来啦。
”林砚之赶紧握住那双手,掌心的老茧硌得她心疼,眼泪没忍住掉下来:“外婆,我回来了,
再也不走了。”那天晚上,林砚之在老宅后院待了很久。五个陶缸并排立在墙角,
缸口积着厚厚的灰,缸壁上的蓝痕像凝固的晚霞。她蹲下来,用手拂去灰,
缸底沉着几片干枯的蓝草叶,是外婆最后一次染布时落下的。母亲站在她身后,
轻声说:“你外婆三年前就染不动了,这些缸空着,村里的蓝草都快没人种了。
”林砚之摸着缸壁,忽然想起外婆笔记里的话:“染缸凉了,日子就淡了。
”她抬头说:“妈,我把染坊捡起来。”第二天一早,
林砚之去村头找王婶——村里只剩王婶还种着半亩蓝草。刚走到田埂,
就看见个穿浅灰色衬衫的男人蹲在田里,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正对着蓝草拍照。
男人听见脚步声,回头时,镜片上沾的晨露晃了晃,眉眼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你好,
我是镇上农业技术推广站的陈默,来记录蓝草的生长周期。”林砚之愣了愣,报上名字后,
男人眼睛亮了亮:“你就是要重启林记染坊的林砚之?我听妇女主任李姐说过你,
说你要把草木染传下去。”他说着,从笔记本里抽出张纸,上面画着蓝草的生长图谱,
“我查了资料,咱们村的蓝草是‘蓼蓝’,适合染浅青,要是想染深靛,得调整种植密度。
”林砚之接过纸,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的手比她的暖一点,像刚晒过太阳的蓝草叶。
她赶紧缩回手,低头看着图谱:“我外婆的笔记里没提过这个。”陈默笑了笑,蹲下来,
指着一株蓝草说:“你看,这株的叶脉细,染出来的颜色浅;那株叶脉粗,色素更浓。
你外婆肯定知道,只是没写在纸上——老手艺里的门道,多在心里记着。
”王婶扛着锄头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凑在一起看蓝草,
笑着打趣:“陈老师可是咱们村的‘活字典’,你染坊要是有问题,找他准没错。
”那天上午,陈默帮着林砚之采蓝草,他的动作很轻,怕碰坏叶片,
还教她怎么捆扎:“根朝里,叶朝外,这样不容易闷坏。”林砚之跟着学,偶尔抬头时,
会看见他额角的汗滴落在蓝草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收完蓝草往回走时,
陈默忽然说:“你外婆的草木染是省级非遗,我帮你整理了资料,
里面有她当年接受采访的录音,提到过怎么用草木灰调‘灰水’。”他从包里拿出个U盘,
递过来时,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要是需要帮忙整理笔记,随时找我。
”林砚之接过U盘,冰凉的塑料壳子好像也沾了他的温度,她轻声说:“谢谢,
改天请你吃饭。”陈默笑了,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好啊,我等着。
”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身上,林砚之忽然觉得,这趟归乡,好像比她想的要暖。
扎根·染缸暖处情意生林砚之的第一次染布,败得一塌糊涂。她按着外婆的笔记,
把蓝草煮了三个小时,水熬成了深靛色,可染出来的白布却发灰,像蒙了层雾。
她坐在院子里,看着晾在绳上的布,眼眶红了。母亲端来杯热茶,说:“你外婆当年学染布,
败了四十多缸才成。”林砚之捏着茶杯,指尖泛白:“可我连外婆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谁让你急着煮的?”院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陈默拎着个纸袋走进来,
手里还拿着本旧书,“我猜你会着急,特意去镇上图书馆借了《草木染技艺考》,
里面有你外婆的采访,说煮蓝草要‘三沸三凉’,你是不是没等凉透就染了?”林砚之抬头,
看见他把书递过来,书页间夹着张便签,上面画着煮蓝草的步骤,
标注着“第一次沸后凉半小时,第二次沸后凉一小时”。她翻开书,果然看到外婆的照片,
旁边配着文字:“煮蓝草像熬汤,得等滋味渗出来,急不得。”陈默蹲在她身边,
指着那片灰布说:“还有水质,村里的井水比自来水软,你昨天用的是自来水吧?
”林砚之点点头,他笑着说:“明天我陪你去挑水,再帮你看着火候,肯定能成。
”第二天一早,陈默果然来了。他扛着水桶去井边,脚步稳得很,林砚之想帮忙,
他却摆手:“你力气小,我来就行。”挑水回来,他帮着生火,蓝草放进锅里时,
他轻声说:“先小火煮半小时,等叶子软了再转大火。”林砚之蹲在灶前,
看着火苗***锅底,听着他偶尔的叮嘱,忽然觉得,煮蓝草的时间好像也没那么长了。
蓝草煮到第一次沸腾时,陈默说:“凉半小时,咱们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两人坐在青石板上,他从纸袋里拿出块桂花糕:“我妈做的,你尝尝。”林砚之咬了一口,
甜而不腻,和外婆做的味道很像。陈默看着她,笑着说:“你吃糕的样子,和我小时候很像,
总怕别人抢似的。”林砚之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对草木染这么了解?
”陈默低头,指尖划过笔记本:“我爷爷以前是木匠,总说‘老手艺都是活的,得有人守’。
我学农业,就是想帮村里守住这些老东西——蓝草要是没人种,染坊就真的没了。
”他抬头时,眼神很亮,“现在有你,染坊就能活过来了。”半小时后,蓝草第二次沸腾,
这次凉透后,陈默帮着把蓝水倒进染缸,又加了点草木灰:“这是‘灰水’,能让颜色更牢。
”林砚之把白布泡软,轻轻放进染缸,他站在旁边,教她怎么搅动:“顺时针搅三圈,
停一分钟,再逆时针搅三圈,让布均匀吸色。”夕阳西下时,布终于染好了。
林砚之把布捞出来,蓝得像雨后的天空,风吹过时,草木香飘满院子。
她兴奋地拿着布跑进里屋,外婆看着布,眼睛笑成了月牙:“这颜色,和我年轻时染的一样。
”林砚之回头,看见陈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装着槐花蜜的小罐子:“外婆说过,
染好的布用槐花蜜水浸一下,会更软。我从家里拿了点,你试试。”从那以后,
陈默成了染坊的“常客”。他每天下班都会来,
有时帮着整理外婆的老笔记——那些笔记纸页发黄,字迹模糊,他就用铅笔轻轻描,
再抄在新本子上;有时帮着劈柴挑水,让林砚之能多歇会儿;有时什么也不做,
就坐在院子里,看她染布,偶尔帮她赶走落在布上的小飞虫。小敏来染坊那天,
陈默正在帮林砚之晾布。小敏是村里的年轻姑娘,刚毕业没找到工作,听说林砚之开染坊,
特意来帮忙:“砚之姐,我会用电脑设计图案,还会拍短视频,能帮你卖布。
”林砚之很开心,陈默也笑着说:“正好,我帮你们建个网店,把蓝染布卖到外地去。
”那天下午,小敏拍了段染布的视频,配着文字:“奶奶的染缸,染出家乡的颜色。
”陈默帮着把视频发到网上,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了订单——有人要三条蓝染围巾,
一条寄到北京,一条寄到广州,还有一条寄到新疆。小敏抱着手机跳着说:“砚之姐,
我们有生意了!”林砚之看着订单,心里暖暖的,转头时,
看见陈默手里拿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你总用手搅布,手上沾了染料不好洗,这是护手霜,
我妈说这个滋润。”林砚之接过盒子,是淡淡的栀子花香,涂在手上时,滑滑的。
她抬头看陈默,他的耳朵有点红:“我问了好几家店,老板说这个适合经常碰水的手。
”林砚之轻声说:“谢谢,多少钱?我转给你。”陈默赶紧摆手:“不用,一点心意。
”有天晚上,染坊突然停电了。林砚之正在整理订单,台灯灭的瞬间,她吓得差点打翻水杯。
陈默正好来送整理好的笔记,赶紧掏出手机开了手电筒:“别怕,可能是线路故障,
我去看看。”他拿着手电筒去了后院的配电箱,林砚之跟在他身后,
看着他弯腰检查线路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很踏实。修好电时,已经快十点了。
陈默送她回家,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光,他忽然说:“以后晚上别一个人在染坊待着,
我每天陪你到下班。”林砚之点点头,风吹过的时候,她闻到他身上的栀子花香,
和护手霜的味道一样。快到老宅门口时,陈默忽然停下:“砚之,明天我要去市里开会,
可能要去两天。染坊要是有问题,你给我打电话,我随时能回来。”陈默走后,
林砚之总觉得染坊少了点什么。煮蓝草时没人帮她看火候,整理笔记时没人帮她描字迹,
连院子里的蓝草,都好像没那么绿了。第一天晚上,她接到陈默的电话,
他的声音有点喘:“砚之,我刚开完会,你今天还好吗?布卖得怎么样?
”林砚之说:“都好,你早点休息。”挂了电话,她看着窗外的月亮,忽然有点想他。
第二天晚上,林砚之正在染坊打包订单,院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抬头,看见陈默站在门口,
手里拎着个纸袋:“我赶最早的班车回来了,给你带了市里的糖糕,你以前说过想吃。
”林砚之跑过去,看见他额角的汗,心里有点酸:“你怎么这么急着回来?
”陈默笑了:“怕你一个人打包太累,也怕你想我。”林砚之的脸一下子红了,
赶紧低头打包。陈默帮着她贴快递单,手指偶尔碰到她的手,两人都愣了愣,又赶紧移开。
打包完时,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陈默送她回家,在老宅门口,他忽然说:“砚之,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林砚之的心跳得飞快,她看着陈默的眼睛,里面满是真诚。
她轻声说:“我也是。”陈默笑了,像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礼物。他轻轻抱了抱她,
动作很轻,怕碰坏了她:“以后,我再也不让你一个人扛了。
”风波·草木韧时心相依麻烦是从赵老板的工厂开始的。赵老板在村里开了家布料厂,
用的是化学染料,颜色鲜亮还便宜。听说林砚之的染坊有了订单,他找了村里的小卖部,
说“不许卖林砚之的布制品”,还跟村民说“草木染是老古董,赚不了钱”。
有天刘姐去小卖部买盐,看见货架上的蓝染手帕不见了,问老板时,
老板支支吾吾:“赵老板说,要是我再卖,他就不供我布料了。”刘姐回来跟林砚之说了,
林砚之拿着刚染好的布,心里有点沉——小卖部是村里唯一的杂货铺,没了那里的销路,
散客就少了很多。那天晚上,林砚之坐在院子里,看着晾在绳上的蓝染布,
忽然想起外婆说的“染布要韧,日子也要韧”。她起身想去赵老板的工厂,
却在门口遇到了陈默。他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眉头皱着:“我听说赵老板刁难你,
特意查了资料——草木染属于环保产业,国家有扶持政策,而且他限制小卖部卖你的产品,
属于不正当竞争。”陈默打开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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