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彻底凉了。
等王婧羽半夜回来，我把离婚协议又一次推到她面前。
她看都没看，烦躁地按着太阳穴：
“我都说了，不离，你到底想闹什么！”
我盯着她那张脸，熟悉，但又陌生得可怕。
“我累了，王婧羽。”
“我说不离就不离！蒋臣勉你别太任性！我跟梓硕真没什么！”她声音一下高了八度，透着一股心虚。
她说着说着，突然捂着嘴干呕起来。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孙梓硕立刻窜上来扶住她，一脸关切：
“婧羽，是不是宝宝又闹你了？”
王婧羽没吭声，只是虚弱地瞥了我一眼，眼神躲躲闪闪。
我感觉自己正在往下沉。
孩子？都有孩子了，还叫“没什么”？
我的沉默好像惹毛了她，她干脆不装了。
“对，我怀孕了。但这是个意外！那天我跟梓硕都喝多了……”
“臣勉，你听我说，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当是我们自己的养，梓硕也同意了。”
“你别乱想。”
孙梓硕听了，眼里闪过一丝不爽。
我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用不着。我也不想养我老婆跟别的男人的孩子。”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炸药，王婧羽彻底爆了。
“你已经生不了了！”
“难道因为你不行，我就不能当妈了吗？蒋臣勉，你怎么能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