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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今惜咽下一口唾沫。

她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

可都是隔着屏幕,她顶多在屏幕上戳两下。

眼看着八块腹肌离自己越来越近,顾今惜往后一退,后背抵在冰凉的床板上。

“你怕我?”

顾今惜摇头,“我......夫君不是要守孝吗?”

“不守了,够了。”

顾今惜身上的中衣只是随意笼起,连带子都没系好。

萧淮随手一挑,露出一件鹅***的小衣。

小衣下,微微隆起,初见形状。

萧淮翻身,几乎将顾今惜罩在身下。

他没动,只是用手指在她脸边若即若离轻轻划着。

满眼柔情,却没放过顾今惜的任何反应。

“雪这么大,你怎么把文哥儿带去母亲那里了?”

“文哥儿晚膳吃得多了些,我......我去母亲那里有事,就带着他一起走一走......消食。”

顾今惜说得结结巴巴,满脸通红。

活脱脱一个心头乱跳,意乱情迷,被萧淮迷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的小女人模样。

刚才看到萧淮的时候,她就知道,萧淮起疑了。

你演我演大家演,她好歹也是专业的,绝不能输给萧淮。

萧淮的手,停在小衣边缘。

那里绣着一朵雏菊,柔柔弱弱,像极了他身下的人。

不可否认,顾今惜很美。

平日,是端方大气,沉静温柔的美。

此刻衣衫半解,露出雪中带粉的肌肤,腮露红云,眼含春水,是诱人而不自知的美。

可萧淮却无感。

如果被他看出半分异样,他会毫不犹豫,立刻动手。

她的脖子又细又软,他只需要一只手,就能了结她。

顾今惜只是羞涩懵懂地望向他。

一双手无措地握住锦被,既不敢迎合,又不敢遮掩。

不是她。

萧淮在她眼里,没有看到一丝害怕和恐惧。

他展开眉心,将锦被拉上,“你先睡吧。”

说罢,他单手拎起外袍,转身就要走。

“夫君,你要去哪里?”

“突然想起有点事,出去一趟。”

顾今惜扑上前,将他的衣角拉住。

“夫君别走,我害怕。”

“那我让芷泉进来陪你。”

“你来都来了,大半夜往外走,要是祖母知道了,明日定要问起此事。”

萧淮身形一顿。

他不怕余氏。

可府上的老祖宗,却是他不敢惹,也不想惹的人。

他和宋玉章的事绝不能再传出去,此刻不宜节外生枝。

“你睡吧,我在旁边矮榻上将就一晚。”

啧啧。

顾今惜暗想,想不到萧淮还挺守男道的,对宋玉章真是专一。

不过,他来都来了。

关上门,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呢。

翌日。

顾今惜没这么伺候过人。

头还是晕的,就要先穿戴好,伺候萧淮穿衣洗漱,然后送出门。

一旁的陈文心里忐忑不安。

他还记着刘嬷嬷走之前的话。

他走到萧淮身后,低声问道:“世子爷,那道暗门,要不要先封起来?”

这件事,是他全权负责的。

要是被老夫人知道,怕是要剥了他的皮。

萧淮翻身上马,垂眼道:“这件事先不急,你把府上的人,全都查一遍。”

顿了顿,又道:“特别是昨晚,二夫人去老夫人那里,到底说了什么。”

“世子怀疑,是二夫人做的?”

“不确定,你去查了,自然就知道是谁。”

自从萧淮搬到墨香斋,余氏一次都没去过。

昨夜下那么大雪,余氏非要往里去。

这其中,一定有人作梗。

他并不只是怀疑顾今惜,还有一个人,更让他不安心。

他抬眼,目光沉沉,望向前方暗黑的街道。

上一世,并未发生这个变故。

难道,有人和他一样。

重生了?

萧淮阖上眼,脑中思绪万千。

过往种种,走马灯一般快速闪现。

前世的他,一直都很顺利。

权利、女人,都在他的计划当中,收入囊中。

唯一遗憾的是,就在一切唾手可得的时候——

他死在一场大火中。

是谁放了这把火?恨他入骨,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今日之事,背后又是谁在出手?

这两件事,会是同一个人做的吗?

他呼出一口气,在身前形成一团白雾,如同此刻参不透的局面。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无论是谁,这一世,他都一定要将他找出来,他都不会放过他。

......

萧淮走后,顾今惜也睡不着了。

萧淮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人。

他只是暂时对她放松警惕,不见得不会再往她身上查。

正想着,芷泉带着一个婢女进来。

“二夫人,老太太让您用过早膳,过去一趟。”

许是见到顾今惜穿戴整齐,婢女问了一句,“二夫人,您今日这么早就起来了。”

顾今惜侧过脸,随口回道:“世子爷起得早,我要伺候他更衣,他走了,我也就睡不着了。”

婢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没说什么,回去复命了。

顾今惜将芷泉叫来,让她重新给自己找一套衣裳和首饰。

芷泉很高兴,“小姐平日喜欢穿素色的,颜色总在青色灰色里打转,是该穿些颜色鲜亮的衣裳。”

看着芷泉手里红黄蓝绿的几套衣裳,顾今惜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亮瞎了,她摆摆手:

“也用不着这么夸张的,就拿那套紫色妆花锦裙就行了。”

她在妆匣里找了找,挑出一支点翠腊梅簪,斜斜***发髻。

“这是夫人今年生辰,世子送的礼物,您一直舍不得戴。”

“多好看啊,真是衬您。”

顾今惜对着镜子看了看。

她这样好的容貌,戴什么都好看。

顾家陪嫁的首饰都被原主放在库房,自己平日戴的都是素银装饰,顶多加支珍珠发簪。

清雅有余,却少了几分生气。

都说人靠衣装,这话不是全对,也有几分道理。

人越是收敛,越是让人以为自己好欺负。

顾今惜不是原主,有些气,她咽不下去。

拾掇好以后,主仆二人才慢悠悠往万福堂去。

她们到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在正堂坐着了,隐约传来说话声。

守在门口的婢女赶紧迎上来,“大夫人来了,在里头陪老太太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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