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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真假千金文里的真千金,我是情绪稳定的卡皮巴拉转世。面对养妹的作妖和父母的偏心,

我冷静签下协议拿钱走人。当他们破产后悔莫及,才发现我......1意识,

像是从一片温暖、混沌的沼泽里缓缓浮起。没有剧烈的头痛,没有撕裂般的痛苦,

只有一种饱睡后的慵懒和……迟缓。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

是陌生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却冰冷的光。这不是我熟悉的窝。身为一只水豚,

我对环境的变迁有着本能的警觉,但更多的是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随性。

我转动着还有些僵硬的脖颈,打量四周。房间很大,布置奢华,欧式雕花大床,

丝绒窗帘垂地,一切都透着“我很贵”的气息,却也冷冰冰的,没有半点烟火气。就在这时,

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洪流,蛮横地涌入了我的脑海。林缓缓。十八岁。

刚被从乡下接回富豪亲生父母家。有一本古早玛丽苏小说,

叫《总裁的替身娇妻:薇薇一笑很倾城》。而我,林缓缓,

就是书里那个嫉妒成性、不断作死、最后众叛亲离、惨死街头的——真千金。记忆里,

原主敏感、自卑,渴求着父母的关爱,却被那个养女妹妹林薇薇处处算计、打压。

父母永远偏向那个会哭会撒娇的养女,指责她不懂事、心胸狭窄。我眨了眨眼,

消化着这些信息。所以,我,一只在河边悠闲吃草、晒太阳的水豚,

转世成了这个……注定悲剧的人类?有点麻烦。作为一只水豚,

我的处世哲学很简单:天塌下来,先睡一觉再说。能不打架就不打架,能不动气就不动气。

情绪稳定,是维持高质量生活的第一要素。“大**,先生太太和薇薇**请您下去用早餐。

”门外传来佣人恭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的声音。啊,该来的总会来。

我慢吞吞地爬起来,身体还有些不协调。衣柜里挂满了昂贵的衣裙,

我随手挑了一件最舒适的棉质长裙套上。对着镜子看了看,里面的少女面容清秀,

眉眼间带着一股天然的倦怠和……平静。很好,这很水豚。走下旋转楼梯,

餐厅里那长长的法式餐桌旁,已经坐了三人。

主位上那个不苟言笑、翻阅财经报纸的中年男人,是生物学上的父亲,林国栋。

旁边那个穿着优雅旗袍、正温柔地给身边女孩布菜的贵妇,是母亲,张婉婷。

而那个依偎在母亲身边,穿着精致洋装,笑容甜美得像洋娃娃的女孩,

就是这本小说的女主角,养女林薇薇。“姐姐,你终于肯下来吃饭了?我们等你好久了呢。

”林薇薇抬起头,声音又甜又脆,那双大眼睛里却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我点了点头,在她对面的空位坐下。早餐很丰盛,中西合璧。

我的注意力很快被那壶冒着热气的牛奶吸引。有点渴。“姐姐,你尝尝这个培根,

家里厨师做得可好了。”林薇薇说着,热情地站起身,似乎想帮我夹菜。然而,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手边的牛奶杯。“哎呀!”伴随着她一声娇呼,

那杯满满的、温热的牛奶,径直朝着我泼了过来。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一幕似曾相识。当时的她,被泼了一身,又羞又怒,

当场站起来指责林薇薇,结果却被父母批评“小题大做”“薇薇不是故意的”,

最后哭着跑回房间,成了不懂事的那一个。我看着那泼洒而来的白色液体,

水豚的神经反射让我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我以一种在旁人看来近乎迟钝,

实则精准的速度,非常自然地侧身,伸手去拿桌子中央的那盘看起来很好吃的可颂。

牛奶“哗啦”一声,大半洒在了我刚才坐着的椅背上,少许溅到了我的袖口。

时间仿佛凝固了。林薇薇维持着“惊慌失措”的表情,眼底却藏着看好戏的期待。

林父从报纸上方抬起头,眉头微蹙。林母则放下了筷子,目光在我和薇薇之间逡巡,

准备开口打圆场。他们在等。等我的爆发,等我的哭泣,等我的失态。我低头,

看了看袖口那几点奶渍,又抬头,目光落在林薇薇面前那个已经空了的杯子上,最后,

落在了餐桌中央那壶满满的牛奶上。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刚才动作幅度有点大,

消耗了不必要的能量。在全家无声的注视下,我平静地看向林薇薇,用陈述事实的语气开口,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还有吗?我有点渴。”“……”空气死寂。

林薇薇脸上那精心排练好的无辜和惊慌,瞬间冻结,然后像劣质的涂料一样,一点点剥落,

露出底下真实的错愕和茫然。她大概预演了我的一百种反应,唯独没有这一种。

林父准备呵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看向我的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审视,而非纯粹的漠视。

林母准备好的说辞也噎住了,她张了张嘴,最终干巴巴地说:“缓……缓缓,你没吓着吧?

薇薇她……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点了点头,表示接受这个说法,

并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壶牛奶,用眼神表达着我的核心诉求:“所以,能给我倒一杯吗?

”最终,是站在一旁的佣人反应了过来,连忙给我倒了一杯牛奶。我接过,道了声谢,

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缓解了干燥,让我满足地眯了眯眼。

至于袖口那点污渍,以及身后椅背的一片狼藉,似乎都与此刻享受牛奶的我无关。

早餐在一种极其诡异的安静中继续进行。只有餐具轻微碰撞的声音。

林薇薇显然不甘心计划落空,她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眼圈微微发红,

带着哭腔对林母说:“妈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只是看到姐姐下来,

太高兴了,想起身迎接她……”看,又来了。经典的以退为进,主动认错,激发保护欲。

林母果然心疼地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妈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人怪你。

”林父也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一点小事,过去了。吃饭。”他们的目光,

再次聚焦在林薇薇身上,充满了宽容与怜爱。而我,这个刚刚被“袭击”的受害者,

仿佛成了一个透明的背景板。我安静地吃完了我的可颂,喝光了牛奶。胃里暖暖的,

心情很平和。早餐结束,林父起身去公司,林母则拉着林薇薇的手,柔声安慰着,

准备去花园散步。我站起身,准备回我那间虽然奢华但冰冷的客房,

继续适应这具新身体和这个复杂的人类家庭。就在我踏上楼梯时,林薇薇挣脱开林母的手,

快步走到我身边。在与我将要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得意和狠意,低语道:“别以为回来了,就能抢走属于我的一切。

”我停下脚步,侧头看她。她脸上依旧是那副纯良无害的表情,

仿佛刚才那句充满敌意的话是我的幻觉。一切?我仔细回想了一下,

属于她的……是这对明显偏心的父母?是这个虚情假意的家?

还是未来那个据说会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总裁?我微微偏头,用带着一丝真诚困惑的语气,

轻声反问:“一切……是指什么?”我顿了顿,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慢悠悠地补充了后半句,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敲在她的耳膜上:“我需要,‘抢’吗?”说完,

我不再看她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转身,迈着水豚特有的、不紧不慢的步伐,一步一步,

沉稳地走上楼梯。林薇薇站在原地,看着我消失在楼梯转角,手指紧紧攥住了裙摆。

她原以为会看到一个愤怒、委屈、或者至少是惊慌的对手,

却只碰到了一团深不见底的……平静。这平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而我已经回到了房间,关上门,将楼下的纷扰隔绝。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在地毯上形成一道光斑。我走过去,蜷在光斑里,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暖。这个家,

似乎比想象中还要麻烦。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闭上眼,睡意再次袭来。

在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一个念头模糊地闪过——好像,忘了问他们要点草料……哦不,

是零花钱了。2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昂贵的地毯上投下柔和的光斑。

我蜷在客房靠窗的软椅里,像一块吸饱了阳光的海绵,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满足感。

作为一只前水豚,没有什么比一个无人打扰、温暖舒适的午后更惬意的了。

楼下的喧嚣似乎与我无关。早餐时那场小小的风波,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涟漪散去后,

并未在我心中留下任何痕迹。林薇薇那带着敌意的低语,也早已被这暖融融的阳光蒸发殆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肚子有点空。人类的躯体,在能量消耗方面,确实比水豚要频繁得多。

我慢吞吞地站起身,准备去厨房找点水果,补充一下能量。刚拉开房门,

就看到林薇薇正站在走廊尽头,背对着我,似乎在欣赏墙上的油画。听到开门声,她转过身,

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姐姐,要下楼吗?我们一起吧。”我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对于这种表面上的和谐,维持一下也无妨,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一前一后走下旋转楼梯。就在走到楼梯中段平台时,

走在我前面的林薇薇突然放慢了脚步,与我并肩。她侧过头,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恶意:“看来早餐的牛奶,没让姐姐清醒多少。这个家,

不是你想待就能待下去的。”我眨了眨眼,消化着她这句话里的信息量。所以,

早餐那次不是意外,而是宣战?人类表达敌意的方式,真是曲折又浪费能量。

“一切……是指这个楼梯吗?”我看了看脚下光洁的大理石台阶,诚恳地提出建议,

“它好像,不属于任何个人。”林薇薇被我这句话噎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她似乎失去了继续周旋的耐心,就在我们即将走下最后几级台阶时,

她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同时右手极其精准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借助倒下的力道狠狠一拉!“啊——姐姐!你推我?!”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在空旷的挑高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她松开了我的手,像个断线的木偶般,

姿态狼狈地顺着最后五六级台阶滚了下去,最终瘫在光洁的地板上,蜷缩着身体,

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啜泣声。这一切发生得极快,却又在某种刻意营造的戏剧性中,

显得无比漫长。我站在原地,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被她拉过去的手腕。

上面还残留着她用力抓握带来的轻微刺痛感。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又看了看趴在楼下、肩膀耸动、仿佛承受了巨大痛苦的林薇薇。内心依旧平静。

甚至有点想打哈欠。这种拙劣的栽赃手段,在原主的记忆里,似乎上演过不止一次。每一次,

都能成功地让原主百口莫辩,承受父母的怒火。“薇薇!”“天哪!怎么回事?!

”林母的惊呼和林父沉稳却带着急切的脚步声几乎同时响起。两人从不同的方向冲了过来。

林母率先扑到林薇薇身边,试图将她扶起,声音都带了哭腔:“薇薇!薇薇你怎么样?

摔到哪里了?别吓妈妈!”林父则蹲下身,仔细查看林薇薇的情况,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林薇薇适时地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额角甚至恰到好处地红了一小块,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她抽噎着,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向依旧站在楼梯上的我,

声音破碎不堪:“爸……妈……别,别怪姐姐……她可能……只是不小心……或者,

心情不好……”她越是“善良”地为我开脱,就越是将“凶手”的标签牢牢钉在我身上。

“林缓缓!”林父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和怒火,直射向我,

“你太让我失望了!刚回家就闹得鸡犬不宁!现在竟然恶毒到推**妹下楼?

你是不是非要把这个家拆散才甘心?!”林母也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责备和心痛:“缓缓,

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可你怎么能……怎么能下这种狠手?薇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你……”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紧紧抱着林薇薇,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佣人们远远站着,

不敢靠近,但投来的目光也充满了复杂的意味。我成了众矢之的。所有的证据,

林薇薇的指控、她的伤势、我“恰好”在她身后的位置都对我不利。

等他们情绪激动的指责告一段落,客厅里只剩下林薇薇低低的啜泣声时,我才慢悠悠地,

一级一级地走下剩下的台阶。我的平静,与现场的混乱和悲伤格格不入。

我没有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林薇薇,也没有看怒气冲冲的林父和心痛不已的林母,

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安装在楼梯转角上方,一个不太起眼的白色半球形装置上。

那是这套智能家居系统的安防监控摄像头。24小时不间断记录,带云端备份。

这是昨天我熟悉环境时,无意中在智能家居的控制面板上看到的。“那个,”我抬起手,

指向那个摄像头,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打破了悲伤的氛围,“不是有监控吗?”一瞬间,

客厅里落针可闻。林薇薇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她脸上那完美的痛苦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抹惊慌。林母搂着她的手,

不自觉地松了些力道。林父脸上的怒容凝固了,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眼神猛地一凝。

“调出来看看,”我放下手,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林父沉默地站起身,走到墙边的智能控制面板前,手指快速地点按了几下。

巨大的客厅电视屏幕亮起,很快,调取出了楼梯区域的实时监控录像回放。画面清晰,

角度完美。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林薇薇如何放慢脚步与我并行,如何侧头低语,

如何在自己佯装摔倒的瞬间,主动、精准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并借助拉力制造出被推的假象,

然后自己松手滚下楼梯。整个过程,

我的手臂甚至因为她突然的拉扯而有一个向前的不稳动作,但自始至终,

我没有做出任何“推”这个主动攻击的行为。真相大白。客厅里的气氛,

变得比刚才更加诡异和沉重。林薇薇的脸色彻底白了,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精心策划的苦肉计,在冰冷的科技面前,不堪一击。林母看着屏幕,又看看怀里的养女,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被欺骗的受伤。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抱着林薇薇的手。

林父关掉了屏幕,转过身,脸色铁青。他没有再看林薇薇,而是将目光投向我,

那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尴尬,有审视,

还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歉意。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没给他这个机会。一股强烈的、源自水豚本能的困意席卷而来。

经历了这么一场耗费能量的闹剧,我急需一场高质量的午睡来恢复精力。我抬起手,掩住嘴,

打了一个无比真实、眼泪都快溢出来的哈欠。然后,

我用那双因为困倦而显得水汽氤氲、格外无辜的眼睛,看向表情各异的三人,

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真相大白了?那我上去睡个午觉。”我顿了顿,

目光落在脸色惨白、浑身僵硬的林薇薇身上,慢悠悠地补上了最后一刀:“演这么久,

她也该累了。”说完,我不再理会身后那几乎凝滞的空气,转身,

迈着和来时一样不紧不慢的步伐,重新走上楼梯。这一次,再没有人出声叫住我。回到房间,

锁上门,我将自己陷进柔软的床铺里。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楼下的纷扰已被隔绝。

林薇薇的阴谋败露了,父母的偏袒似乎也被动摇了。但这并没有让我感到多少喜悦。

只有一种……麻烦暂时结束后的轻松。在沉入梦乡的前一刻,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脑海:经过这么一闹,不知道今天的晚餐,还会不会有我那份?

3午觉睡得异常安稳。等我再次睁开眼,夕阳已将房间染成一片温暖的橙黄。

这一觉仿佛把穿越以来积攒的所有混沌感都涤荡干净,大脑像被清水洗过一样清明。

楼下静悄悄的,早餐时的牛奶风波和午后的楼梯闹剧,似乎都被这栋大宅悄无声息地消化了。

没有预想中的质问,也没有人来敲我的门。这种被刻意维持的平静,

反而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闷。不过,这正合我意。作为一只水豚,

我对维持群体内部的紧张氛围毫无兴趣。我的需求很简单:一个安全的栖息地,充足的食物,

以及不受打扰的晒太阳时间。然而,

原主的记忆和这两天的经历都在清晰地告诉我——这个“家”,无法提供上述任何一项。

尤其是“安全”。林薇薇的敌意毫不掩饰,父母的偏心摇摆不定。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连喝杯牛奶都可能引发一场战争。这种生活,太消耗能量,太不符合水豚的生存之道。

我必须拥有自己的“领地”,和完全独立自主的“草料”来源。晚餐时分,

气氛果然不同以往。长长的餐桌上,没有人说话。林薇薇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

眼睛还有些红肿,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又强忍着的模样。林母时不时担忧地看她一眼,

又欲言又止地瞟向我。林父则一直沉着脸,刀叉碰触盘子的声音都比平时重了几分。这顿饭,

吃得让人消化不良。就在晚餐接近尾声,佣人开始上前收拾餐具时,林父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目光扫过我和林薇薇,语气是一种公事公办的沉稳:“过去的事,

就让它过去。家和万事兴。”他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将白天那场证据确凿的诬陷翻了篇。

“今天叫你们下来,主要是想谈谈正事。你们都成年了,很快也要进入大学,对于未来,

有什么想法和规划?”来了。家庭会议,确立人生方向。在原主的记忆里,

这也是一个重要节点。果然,林薇薇立刻抬起了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换上了一种憧憬而柔软的表情。她微微侧身,亲昵地挽住林母的手臂,

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爸爸,妈妈,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艺术家。

我想用画笔记录世间的美好与温暖,就像妈妈年轻时一样。我觉得,艺术能净化人的心灵,

带给人们希望。”她恰到好处地提到了林母未竟的梦想。林母果然被打动了,

反手握住她的手,眼眶微湿,满是欣慰:“好,好,薇薇有志气。妈妈支持你!

”林父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赞许:“艺术这条路不错,虽然辛苦,但格调高雅。

家里可以为你请最好的老师,联系顶尖的艺术学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目光交汇处满是理解和支持。然后,他们的视线,如同约定好了一般,

齐刷刷地落到了我身上。那目光里有审视,有惯例的询问,

或许还带着一丝经过白天事件后残留的、微妙的尴尬和期待。他们可能以为,

我会提出一个“实际”点的目标,比如进入林氏企业从基层做起,

或者学个会计、管理之类的专业,方便以后“协助”家庭。

林母甚至温和地补充了一句:“缓缓,你呢?不用紧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爸爸妈妈会帮你参考的。”语气像是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放下手里的水杯,

玻璃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在三人含义不同的注视下,我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迎向他们,清晰而平稳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我的梦想,是成为世界首富。”“……”时间,

仿佛再次被按下了暂停键。林薇薇脸上那完美的、带着一丝优越感的笑容,瞬间僵住,

随即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她赶紧用手掩住嘴,

但肩膀却细微地抖动起来,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爆笑的冲动。林母脸上的温和鼓励凝固了,

她眨了眨眼,像是没听清,又像是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表情变得极其古怪,

混合着错愕和一丝“这孩子是不是受了**”的怜悯。林父的反应最直接,他先是愣住,

随即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他放下手中的餐巾,

用一种混合着讥讽和无奈的语气开口:“首富?林缓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梦想和痴心妄想是有区别的。”他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你知道世界首富意味着什么吗?那是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能影响全球经济格局的存在!

不是你在乡下过家家!”“我知道。”我点了点头,语气依旧没有什么起伏,

仿佛他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意味着有很多钱,可以完全自由地生活,

不用看任何人脸色,也能更好地……保护自己。”最后几个字,我说得很轻,

但足够他们听清。林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她皱着眉,

语气带着一种“劝导迷途羔羊”的苦心:“缓缓,梦想还是要切合实际一些。女孩子,

有个安稳体面的工作,将来找个好归宿,才是正理。首富什么的,太遥远了。”“所以,

”我看向她,认真地请教,“您认为,什么样的梦想,才算是切合实际呢?像妹妹一样,

当艺术家吗?”林母被我问得一噎,脸色有些难看。林薇薇这时终于忍不住,

带着一丝娇嗔开口:“姐姐,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呀?首富哪里是那么容易当的?

需要天赋、机遇、背景,缺一不可的。”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我,暗示我毫无根基。

我再次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观点:“你说得对。所以,我需要从现在开始努力了。

”我的态度太平静,太理所当然,仿佛在说“我明天要去逛公园”一样简单。这种态度,

反而让他们的所有质疑和嘲笑,都像是打在了空处,无处着力。林父似乎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挥了挥手,像是要驱散什么不切实际的烟雾:“行了!异想天开!等你踏入社会,

就知道现实有多残酷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他起身,率先离开了餐厅,

背影带着明显的不悦。林母叹了口气,拉着似乎还想说什么的林薇薇,也匆匆跟上。转眼间,

餐厅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佣人开始小心翼翼地收拾残局,不敢看我。我坐在原地,

慢慢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水。对于他们的反应,我毫不意外,在大多数人看来,

宣布要成为首富,确实像个笑话。但对我来说,这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

而是一个必须达成的、关乎生存质量的具体目标。只有拥有绝对的财富和独立,

才能构筑起不受打扰的、安全舒适的“水豚领地”。而实现这个目标的第一步,

就是启动资金。原主林缓缓被接回来时,身无长物。林家父母或许出于补偿心理,

给了她一张副卡和一些现金,但数额有限,且每一笔消费都可能被监控。靠这点钱,

连像样的投资都做不到。

我需要一笔完全属于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的、不受林家制约的“原始资本”。脑海里,

属于水豚的、对“气运”和“时机”的某种微妙直觉,开始缓缓流动。

一些模糊的、关于“概率”和“数字”的片段在意识中闪烁。这不是穿越者的先知先觉,

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指引。我放下水杯,站起身,走向通往花园的玻璃门,

夕阳的余晖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外面世界的规则,似乎比这个家里简单得多。金钱,

是那里最通用的语言。那么,就从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开始吧。不知道楼下书房里,

有没有关于彩票***概率分析的书籍?4家庭会议后的几天,风平浪静。

我像一抹真正的游魂,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家中悄无声息地移动。大部分时间,

我都待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那里阳光充足,视野开阔,符合水豚对栖息地的核心要求。

林薇薇似乎暂时偃旗息鼓,见到我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和更深的探究,

不再轻易主动挑衅。林父林母则明显与我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

仿佛我那“首富宣言”是什么传染性病毒。这种被孤立的状态,正中我下怀。

我利用这段时间,通过房间里的平板电脑,

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个世界的经济规则和金融知识。

股票、期货、风险投资……这些词汇对前世是水豚的我来说陌生又复杂,但不知为何,

理解起来却并不十分费力,仿佛某种本能被激活了。同时,

那种对“气运”和“数字”的微妙感应,也愈发清晰。它像一条潜伏在意识深处的暖流,

指向某个特定的方向——一种被称为“彩票”的、以小博大的概率游戏。

我并不知道具体哪一组号******,但能模糊地感知到,购买某种组合,在不久的未来,

会带来一股强大的“能量反馈”。这很冒险,

但也是目前获取独立启动资金最快、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时机很快成熟。

在一个看似普通的周三下午,那股感应变得异常强烈。我换上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

从原主那个几乎空荡荡的钱包里,取出了她积攒下的所有现金——薄薄的一叠,

刚好够买一组我“感应”到的数字组合。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独自出门,

凭着导航找到了最近的一家彩票***。站内烟雾缭绕,

几个中年男人正对着墙上的走势图争论不休,我的出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买什么?

”店主头也不抬。我报出了那组在脑海中盘旋已久的数字,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店主熟练地出票,我付钱,接过那张薄薄的、承载着全部希望的纸片,妥善地放进口袋深处。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走出***,阳光依旧,街道喧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开奖日,

在平静中到来。我依旧在阳台的软椅上晒太阳,平板电脑上显示着复杂的K线图。

当开奖时间临近时,我才不紧不慢地打开了官方开奖直播。

主持人用激动人心的语速报出一个个数字。第一个,对上了。第二个,对上了。

……当最后一个特别号码也被念出,与我手中彩票上的数字完全吻合时,

屏幕里爆发出模拟的礼花和欢呼声。五百万。税后四百万。

一股巨大的、纯粹的能量感瞬间冲刷过我的全身,如同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

这是“气运”被验证的满足感,远多于对金钱本身的兴奋。

我将彩票小心地收进一个旧笔记本的夹层,内心很快恢复了水豚式的平静。这笔钱,

是我的“草料”种子,是我构筑独立领地的第一块基石。然而,麻烦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我不知道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或许是在***被人认出,或许是林家一直有留意我的动向。

总之,在我***后的第二天晚上,晚餐桌上,气氛再次变得诡异。林薇薇吃得心不在焉,

眼神时不时地瞟向我,欲言又止。终于,在林母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后,她放下筷子,

眼圈毫无征兆地红了。“妈妈……”她声音哽咽,带着无限的委屈,

“我……我看中了爱马仕一个新出的**款包包……可是,

真的好贵好贵……我知道爸爸公司最近资金也有点紧张,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她说着,

目光却像是不经意地,哀哀戚戚地落到了我身上。林母立刻心疼地搂住她:“傻孩子,

一个包而已,妈妈给你买。”“不用的,妈妈。”林薇薇摇摇头,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

“我不能总是这样花钱……只是,

只是听说姐姐……姐姐好像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林父闻言,放下了筷子,目光锐利地看向我:“缓缓,有这回事?

”林母也像是刚刚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换上一种“顾全大局”的表情,

温和地对我说:“缓缓啊,如果真的***了,是好事。你看,薇薇是**妹,

她这么喜欢那个包……你们姐妹之间,是不是应该……互相帮衬一下?毕竟,都是一家人。

”来了。经典的道德绑架。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一招屡试不爽。我看着他们三人。

林薇薇的表演,林母的“劝导”,林父沉默却带着压力的注视。他们形成一个无形的包围圈,

试图用“亲情”和“家庭”的名义,瓜分我这笔刚刚到手的、象征着自由的资金。

如果我拒绝,立刻就会被打上“自私”“冷血”“不顾姐妹情分”的标签。以往的原主,

或许会痛苦挣扎,最终妥协。但我只是平静地回视他们,

然后在林薇薇期待、林母鼓励、林父默认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可以。

”林薇薇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和胜利的笑容,林母也松了口气,

露出“这才对嘛”的欣慰表情。然而,我紧接着开口,声音清晰而平稳,

如同在陈述一项商业条款:“不过,我需要你们签一份自愿赠与协议,并进行公证。

”“什么?”林薇薇的笑容僵在脸上。林母也愣住了:“缓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家人还需要……”“需要。”我打断她,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林父,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显然明白了我的意图。“这笔钱,我可以自愿赠与给家庭,用于购买妹妹想要的奢侈品,

或者补贴家用。但协议必须明确,这笔赠与是无条件的,并且,从此与我个人无关。未来,

家族的任何资产分配、公司的股权继承,都不得以此事为由,

对我进行任何形式的限制、扣除或道德绑架。”我顿了顿,看着林父微微变色的脸,

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简单说,用这四百万,买断我未来可能拥有的一切家族财产继承权。

白纸黑字,公证为证。你们,同意吗?”客厅里一片死寂。林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他是商人,瞬间就明白了这笔交易的本质。用四百万,换一个“潜在麻烦”的彻底出局,

换家族资产的清晰界定。在他眼中,我这个毫无根基的真千金,

未来的价值恐怕远远不及四百万。这笔买卖,对他,对林家,看似稳赚不赔。

他仅仅犹豫了几秒,便沉声开口:“好。就按你说的办。明天我让律师准备协议。”“国栋!

”林母惊呼,似乎觉得这样太伤感情。林薇薇也急了:“爸爸!这……”“就这么定了!

”林父一锤定音,不容置疑。第二天下午,在林家惯用的周律师见证下,

协议签署并完成了公证。我将那张承载着四百万的银行卡,推到了林薇薇面前。她接过卡,

脸上却看不到多少喜悦,只有一种计划被打乱的憋闷和茫然。而我,

手里拿着那份薄薄的、具有法律效力的公证协议,感觉比那张银行卡要沉重得多。这份协议,

是我亲手斩断的、与这个家最后的经济脐带。它像一面盾牌,

将来可以有效抵御任何以“养育之恩”和“家庭责任”为名的索取与绑架。

我没有去看林薇薇如何兴奋地计划购买她的**款包包,

也没有在意林母那复杂难言的眼神和林父公事公办的态度。我转身回到房间,

开始平静地收拾行李。几件简单的衣物,那个旧笔记本,以及那份至关重要的公证协议。

这个家,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四百万,买我的自由和未来,在我看来,

便宜得惊人。提着轻便的行李走下楼梯时,没有任何人阻拦我,甚至没有人问我要去哪里。

站在别墅门外,初夏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拂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么,接下来,该去哪里寻找我的第一片“水豚池塘”呢?5离开林家别墅,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在市中心一家安保严密的星级酒店订了一个月的套房。

用那张仅剩少量余额、但与林家无关的私人银行卡。站在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川流不息的城市脉络,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领地”的雏形。

这里安静、舒适、无人打扰,所有服务都明码标价,无需耗费心力进行无谓的情感周旋。

是时候,将脑海中的“感应”付诸实践了。我购置了新的电脑和手机,

完全独立于林家的网络和监控。然后,我开始筛选目标。

那些关于“概率”和“能量反馈”的模糊感应,在接触到具体的商业计划和初创公司信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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