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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说A**R女主播能用一声轻语治好我患有暴怒症的天才男友。他生日宴上,

女主播故意打碎高脚杯,在他耳边吹气:“乖,别发火。”瞬间,我看见弹幕。【来了来了!

极限**疗法,看我们女主驯服狂暴野兽!】【男主脸都气红了,但身体很诚实嘛,

已经被我们乐瑶女神拿捏了。】【烦死了,他那个木头女友马上就要出来念经,

打断我们磕糖了。】【没事,正牌女友只会让男主更烦,天降女主才是真爱。

】01气氛在顾言深生日宴上达到顶点。他刚为我戴上亲手用代码生成图案的项链,

眼中满是依赖。那项链的图案,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星空的模样。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满心期待我们共同规划的未来。他身上的暴怒症,就像一只潜伏的怪兽,而我,

是唯一能为他演奏镇魂曲的驯兽师。三年的心血,终于让怪兽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就在这时,弹幕突兀地出现,预告着一场“好戏”即将上演。网红主播王乐瑶款款走来,

一身火红长裙,在低调的宴会厅里显得格格不入。她自我介绍,

说是顾言深父亲顾伯父亲自请来的“声音治疗师”。我眉头微皱,

顾伯父从未和我提过这件事。【来了来了!极限**疗法,看我们女主驯服狂暴野兽!

】【烦死了,他那个木头女友马上就要出来念经,打断我们磕糖了。】王乐瑶端着高脚杯,

径直走向顾言深,她“不慎”将杯子扫落在地。“啪”的一声,

玻璃破碎的声音刺耳地划破了整个空间的和谐。我心里一咯噔。顾言深的瞳孔骤然紧缩,

放在身侧的拳头瞬间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这是他暴怒症发作的前兆。

我立刻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播放我为他特制的舒缓音乐。

那是我用他最喜欢的***平均律变调,融入了模拟自然风声的白噪音,是他唯一的镇定剂。

然而,王乐瑶抢先了一步。她快速贴近顾言深耳边,红唇几乎碰到他的耳廓,

用暧昧的气音呵气:“嘘,别生气,为我忍住。”那声音,像是毒蛇吐信,带着黏腻的挑逗。

我脑中的弹幕瞬间疯狂刷屏:【啊啊啊!她好会!耳语锁喉!】【这才是女王!

直接用身体和声音压制!】【看男主,被女王拿捏得死死的!爽!】我愣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顾言深涨红了脸,呼吸急促,**但那份狂怒之下,

竟隐隐透出一丝病态的、被压制后的诡异平静。**他竟真的没有发作。

他只是死死瞪着地面上那片玻璃碎渣,身体紧绷得像一块石头。顾伯父见状,

大喜过望地走过来,拍着王乐瑶的肩膀:“王**果然是高人!这方法立竿见影!

”他转头看向我,语气带着一丝不耐和指责:“清浅,你那套音乐疗法太慢了!

每次都要安抚半天,哪有王**这么直接有效!”我举着手机,

屏幕上还停留在音乐播放界面,动作就这么僵在原地。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期待瞬间变成了震惊,又迅速发酵成愤怒。三年来,我陪着顾言深,

用无数个日夜的耐心和专业知识,才将他的发病频率从一天数次降低到一月一次。

顾伯父口中的“慢”,是我用爱和心血铺就的安稳。现在,这一切都被一个哗众取宠的网红,

用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给否定了。王乐瑶朝我投来一个胜利者的眼神,嘴角勾起,

仿佛在嘲笑我的方法有多陈旧过时。那眼神里的轻蔑,让我的愤怒转为屈辱。我看向顾言深,

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哪怕一个眼神。可他缓缓抬头,却刻意避开了我的目光。我伸出手,

想去碰碰他的手臂,这是我们之间熟悉的安抚信号。他竟然,下意识地猛地一缩,

像触电般躲开了我的手。力道不大,但那份决绝的闪躲,足以将我最后一丝希望彻底击碎。

我的手被尴尬地挡在半空中。屈辱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然后碎裂成千万片,

扎得我心脏鲜血淋漓。我收回手,指尖冰凉。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躲闪的眼睛,

看着他身边笑得得意的王乐瑶,看着一脸欣慰的顾伯父。这一刻,

我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没有再看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身后,

弹幕全是幸灾乐祸的狂欢:【哈哈哈,正宫气走,我们女主今晚拿下!】【活该!

老古董就该被淘汰!】【坐等今晚的极限拉扯,主播加油!】我走出宴会厅,晚风吹在脸上,

很冷。可再冷,也冷不过我那颗已经碎掉的心。02顾言深彻夜未归。第二天一早,

顾伯父发来消息,语气不容置喙:【清浅,言深的事情你暂时别管了,

王**有更专业、更科学的办法。】更专业?更科学?我看着这条信息,

只觉得一阵反胃的恶心。我担心他的暴怒症,他必须按时听我为他调配的音乐“处方”,

否则情绪累积起来,会造成不可逆的神经损伤。我昨晚几乎没睡,

为他赶制了一首新的安抚曲,此刻正存在U盘里,放在我的包中。他的手机有我设置的定位。

我看着地图上的那个红点,最终停在了一家网红打卡的“声音疗愈馆”。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我打车赶到那里,推开那扇装饰得花里胡哨的大门。

里面根本不是什么疗愈馆。刺眼的环形补光灯下,赫然是王乐瑶的直播间。气氛诡异又喧嚣。

王乐瑶正对着一个收音效果极佳的麦克风,用她涂着亮红色指甲油的指甲,

一遍又一遍地刮擦一个生锈的金属盒。

“滋啦——咔——”尖锐刺耳的噪音通过高级设备被无限放大,像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人的耳膜。而顾言深,就坐在她对面。他额头上全是冷汗,脸色苍白,

双手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虬结,整个人像是在承受极大的酷刑,

显然在极力忍耐。直播间的弹幕彻底沸腾了:【主播又在给大佬做脱敏训练了!好**!

这个声音我听着都难受!】【看大佬隐忍的样子,太性感了!征服这样的男人才有成就感!

】【这就是所谓的‘破而后立’吧!我们乐瑶太牛了!】王乐瑶看到我,非但没有停下,

反而对着镜头娇笑一声:“哎呀,言深的‘小管家’来查岗了。

”她的语气充满了戏谑和轻浮。然后,她拿起放在桌上的一个耳机,在镜头前晃了晃。

“学姐,你送的这个定制降噪耳机,言深说他用不着了。”“这种物理隔绝是没用的,

治标不治本。要征服恐惧,就得直面它,从根源上征服它。”我的心口猛地一窒。那个耳机,

是顾言深十八岁生日时,我省吃俭用攒了半年钱,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礼物。

那是我第一次送他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当时抱着不肯撒手,说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现在,它却成了王乐瑶口中“没用”的垃圾,成了她炫耀自己“高明”手段的道具。

原本只是担忧,现在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恶心和刺痛。顾言深没有看我,

他依旧死死盯着那个金属盒,牙关紧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别管我。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攒力气。“乐瑶她……在帮我。我不想再永远躲在你身后了。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心里。刺痛过后,是无边无际的绝望。

我为他挡在全世界的噪音之前,在他口中,却成了让他躲藏的懦弱。我包里的那个U盘,

装着我熬了好几个通宵为他新编的曲子,此刻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发疼。

我掏出U盘。一言不发,将它轻轻地放在他面前的桌上。U盘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像我们之间已经死去的情感。然后,我转身就走。决绝,不留一丝余地。

弹幕上一片嘲讽的声音追随着我:【破防了破防了!旧时代的遗物!】【哈哈哈,

扔U盘的样子好狼狈啊!】【走了好,走了我们才能看点更**的!

】就在我快要走出门口时,顾言深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那是一声压抑到极点的低吼:“林清浅,你永远只会让我躲!”我的脚步顿了一下,

却没有回头。只会让你躲?顾言深,你真的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吗?你真的知道,

为了让你不躲,我挡在了你和全世界的噪音之间,整整三年吗?03我把自己关在琴房里。

这里是我的避难所。我把所有的情绪,震惊、愤怒、屈辱、心碎,全都谱写进新的曲子里。

音符在指尖下流淌,时而激昂,时而悲怆。这是我唯一宣泄的方式。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顾言深出现在门口,打断了我的创作。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但眼神里却有一种被洗脑后的狂热。“清浅。”他叫我的名字。我停下弹奏,没有看他,

只是冷冷地问:“有事?”心底最深处,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问:你是来道歉的吗?

他走进来,站到我面前,告诉我一个让我几乎无法呼吸的消息。

他要放弃下周的“全球极客大赛”。那个比赛,是我们从大一开始就共同定下的目标。

他负责核心技术架构,我负责用我的专业知识,

为他的AI算法注入真正的情绪识别与反馈模块。我们的项目,是比赛的大热门,

是能让我们一起走向世界顶尖舞台的船票。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我。“乐瑶说,

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次彻底的‘情绪断舍离’。”“比赛那天,

她要为我办一场24小时不间断的疗愈直播,帮我彻底根除病根。”我感到一阵极致的荒谬。

我站起身,死死地盯着他,质问他:“你的梦想呢?我们一起描绘的未来蓝图呢?

我们一起熬了多少个夜晚,改了多少版代码,你忘了吗?”那些在实验室里互相打气的日子,

那些因为一个bug成功修复而相拥欢呼的瞬间,难道都喂了狗吗?他被我问得烦躁起来,

伸手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只是一场比赛而已!以后还有机会!

”“乐瑶说我的病根不除,就算拿再多奖杯也没用!她说我必须‘不破不立’,

而你……”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我,

就是他需要“破掉”的过去。我脑子里的弹幕又开始疯狂滚动起来:【对啊,

身心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女配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的功劳!】【女主才是真的为男主好!

目光长远!不破不立,大智慧!】【一个比赛算什么,我们男主以后有的是机会,

但女主只有一个!】我看着他烦躁又笃定的样子,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原来,

我和他三年的共同奋斗,我们一起描绘的未来蓝图,在他眼里,

竟然比不上一场哗众取宠的直播。原来,我所谓的情感和梦想,在“真爱”面前,一文不值。

我止住笑,擦掉眼角那滴不争气的泪。我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问他:“这是你的选择,

对吗?”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王乐瑶发来的语音消息。我听不清内容,

但能看到他在听到语音后,脸上露出了被鼓励和认同的表情。然后,

他在王乐瑶的远程“加持”下,对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那一刻,我所有的悲凉,

都凝固成了死心。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走到书桌前,

从抽屉里拿出我们当初一起签下的项目合作协议书。一式两份,都锁在这里。我当着他的面,

将协议书,从中间,一点,一点,缓慢而坚定地撕开。“刺啦——”那声音,

比王乐瑶制造的任何噪音,都更让我觉得悦耳。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

埋葬了我们所有的过去。“顾言深,从今天起,你的世界,我退出了。”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弹幕在我脑中进行着最后的狂欢:【终于!扫清最大障碍!

男女主可以尽情相爱了!】【恭喜主播!贺喜主播!今晚加播!】【女配**!撒花!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离开了这个曾经充满我们梦想的琴房。再见了,

顾言深。再见了,我愚蠢的爱情和梦想。04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走出琴房,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给在顶级音响公司做首席工程师的父亲打了电话。自从母亲去世,

父亲再婚后,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少得可怜,只剩下节日的问候和公式化的关心。电话接通,

那边传来父亲略带惊讶的声音:“清浅?”“爸,”我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

“我不想再做治愈他人的音乐了。”“我想做定义声音的科技。”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久到我以为他会像顾伯父一样,指责我不务正业。但他却说:“好,想做就做。

我压箱底的技术,现在可以传给你了。”父亲的认可,像一道微光,照进了我冰封的世界。

我挂了电话,立刻给导师发了邮件,放弃了学校几乎内定的保研名额。然后,

我向学校提交了休学创业的申请。我和父亲迅速成立了一家名为“静界之声”的科技公司。

主攻的方向,是“主动式声学抵消技术”。简单来说,就是用一种声音,去抵消另一种声音。

这是我从前为顾言深做音乐治疗时,曾有过的理论设想,但当时的我,

技术和资源都无法支撑。现在,有了父亲的支持,一切都成了可能。

就在我全身心投入新事业,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助理突然神色古怪地敲开了我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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