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婉清结婚十年，婚前约定丁克。那天我去她包里找车钥匙，
一张孕检单掉了出来——怀孕三个月。我握着那张单子，手都在抖。十年了，
她坚持不要孩子，说事业为重，说女人生孩子太遭罪。我尊重她的选择，从未强求。可现在，
她怀了。孩子是谁的？我最后一次碰她，是半年前。1周婉清出差三天，今天才回来。
我站在玄关，听着她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手里攥着那张孕检单。门开了。
她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拎着**款包，妆容精致得没有一丝瑕疵。"回来了？
"她瞥了我一眼，语气平淡。我没说话，只是把孕检单递到她面前。周婉清愣了一秒，
脸色瞬间变了。"你翻我包？"她质问。"找车钥匙，它自己掉出来的。"我盯着她的眼睛，
"孩子是谁的？""你什么意思？"她声音拔高，"当然是你的！
"我冷笑："我们半年没同房了，你怀孕三个月，时间对得上吗？"周婉清咬住嘴唇，
眼神闪躲："是……是之前那次，我算错了时间。""那次是八个月前，
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她脸色煞白，半天说不出话。
我转身走向书房："我已经联系了律师，明天去办离婚手续。""林深！"她在身后喊，
声音带着哭腔，"你听我解释——"我关上书房的门，隔绝了她的声音。坐在椅子上，
我点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三个月前，我在家里装了几个隐藏摄像头。不是不信任她，
只是她最近太反常了。晚归、周末加班、对我越来越冷淡。我快进着看，突然画面定格。
那是两周前的一个下午，我出差，她带了个男人回家。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考究，
举止亲密。他们在沙发上拥吻，然后进了卧室。我们的卧室。我的手握紧鼠标，
血液直冲大脑。继续往前翻，还有。一个月前，另一个男人。两个月前，又是一个。三个。
她至少和三个男人有染。书房门突然被推开，周婉清冲了进来。"林深，我们谈谈好吗？
"她的声音发颤，"这是个意外，我……""意外？"我转过椅子，冷冷地看着她，
"三个男人，也是意外？"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调查我？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把电脑转向她，画面定格在她和那个男人的拥吻上。
周婉清踉跄后退一步，扶住门框。"我可以解释——""不用了。"我站起身，
"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等等！"她突然上前抓住我的手臂，"林深，
我们结婚十年了，你就这么狠心？"我甩开她的手："十年婚姻，你用这种方式回报我，
我该怎么不狠心？""那孩子可能是你的！"她急了，
"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三分之一的概率？"我冷笑，"周婉清,你觉得我傻吗？
"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我绕过她走出书房。"林深！"她在背后喊，
"你就这么走了？我们的房子、车子、存款，你都不要了？"我停下脚步，
头也不回："这些东西，你留着吧，我只要离婚。"说完，我拎起外套，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电梯里，**着墙壁，闭上眼睛。十年。我用十年的时间，换来了一个谎言。
还有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2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准时到了民政局门口。
周婉清还没来。我点开手机，联系了一个**朋友。"老王，帮我查几个人。""说。
""第一个，男的,三十岁左右，高个子，穿着讲究，
开黑色奔驰S级……"我把监控里看到的三个男人的特征都说了一遍。"行，给我两天。
"老王应得爽快，"不过老林，你这是……""老婆出轨，我要知道对方是谁。""靠，
这么**？"老王啧啧两声，"放心，包在我身上。"挂了电话，周婉清的车停在了门口。
她下车时戴着墨镜，脸色憔悴，眼睛红肿，明显哭过。"来了？"我问。她点点头，
声音嘶哑："林深，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不然呢？""我……"她咬住嘴唇，
"我可以给你补偿。""什么补偿？""钱。"她深吸一口气，"一千万，
你净身出户,我给你一千万。"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周婉清，你觉得我缺钱？
""那你要什么？"她的声音拔高，"房子？车子？公司股份？""我什么都不要。
"我看着她，"我只要离婚，干干净净的离婚。"她的脸色一点点变白："你不要财产，
那你要什么？""清白。"我转身朝民政局走去，"我要的是清白,不是钱。
"周婉清愣在原地，半晌才追上来。办理窗口前，工作人员看着我们的资料，
小声问："确定要离？""确定。"我说。"周女士呢？"周婉清沉默了很久，
最终点了点头。半小时后，离婚证到手。我拿着那本绿色的本子，突然觉得轻松了。
十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林深。"周婉清在身后叫我，声音很轻，"对不起。
"我没有回头："这句话，你应该对你自己说。"走出民政局,手机响了。是老王。"老林，
查到了。"他的声音有些兴奋，"第一个男人叫贺君泽,是个投资人,你老婆的初恋。
"我心里一沉："初恋？""对，他们大学时谈过，后来因为家庭原因分手。三年前他回国，
两个人又联系上了。""第二个呢？""第二个有点复杂。"老王顿了顿，
"叫周泽宇,你老婆的表弟。""表弟？"我的声音都变了。"名义上是表弟，
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他是你老婆舅舅收养的孤儿，比你老婆小五岁。
"我握紧手机："第三个？""第三个叫方磊，你老婆的上司,两人在一起三个月了。
"挂了电话,我站在民政局门口，突然想笑。初恋、表弟、上司。周婉清的生活，可真精彩。
3老王发来的调查报告很详细。贺君泽，38岁，海归投资人，身家过亿。三年前回国后，
通过同学聚会和周婉清重逢，两人旧情复燃。他在市中心有套三千万的公寓，
周婉清每周三都会去那里。周泽宇，28岁，刚毕业两年，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
月薪两万，租住在城郊的一室户里。周婉清每个月给他转账五万块，还帮他买了车。方磊，
35岁，周婉清的直属上司，已婚，有个三岁的女儿。两人的关系始于三个月前的一次出差，
之后每次出差都住同一个房间。我看着这些资料，突然觉得自己这十年活得像个笑话。
原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手机又响了，是周婉清。"林深，我们见一面吧。
"她的声音很平静，"有些事我想跟你说清楚。""在哪？""还是老地方，云端咖啡厅。
"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下午三点，我准时到了咖啡厅。周婉清坐在靠窗的位置，
面前摆着两杯咖啡。她还是穿着职业套装，但憔悴了很多。"坐。"她示意对面的位置。
我坐下，没有碰那杯咖啡。"我知道你查了。"她开门见山，"既然都查到了，
我也不瞒你了。""那你说说，孩子是谁的？"周婉清沉默了一会，苦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冷笑，"周婉清，你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时间太接近了。
"她低下头，"三个人都有可能。"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所以你准备怎么办？
""做掉。"她抬起头，眼神很坚定，"我会做掉这个孩子，然后……""然后什么？
""然后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期待。我笑了："周婉清，
你觉得可能吗？""为什么不可能？"她的声音急促起来，"林深，我们十年的感情，
难道就这样算了？""十年？"我看着她，"这十年里，你骗了我多少次？"她张了张嘴，
说不出话。"贺君泽是你初恋,你们三年前就在一起了。"我一字一句地说，
"周泽宇是你养的小男友，你每个月给他五万块。方磊是你上司，你们每次出差都开房。
"周婉清的脸色惨白："你……你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站起身，"周婉清，
你好自为之。""等等！"她抓住我的手，"林深，我可以给你钱，一千万不够，
我给你两千万！"我甩开她的手："你觉得钱能解决一切吗？""那你要什么？
"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你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要的，你给不了。
"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周婉清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走出咖啡厅，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我站在雨里，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十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4离婚后的第三天，
我搬出了那套房子。所有东西都没带,只拿了几件衣服。在酒店住下后,老王打来电话。
"老林，有个情况。""说。""周婉清昨天去医院了,不是做人流，是做亲子鉴定。
"我愣了一下："亲子鉴定？""对，她把三个男人都叫去了，现场抽血。"老王啧啧两声，
"场面可精彩了，三个男人差点打起来。""结果什么时候出来？""一周后。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周婉清这是想确认孩子的父亲，然后找对方接盘。
可笑。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您好，请问是林深先生吗？""是我。
""我是贺君泽。"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低沉，"我们见一面吧。"我犹豫了一下："在哪？
""明天晚上七点，和悦酒店咖啡厅。"第二天晚上，我准时到了酒店。
贺君泽已经在那里等着，他穿着手工西装，气质儒雅，确实是个成功人士。"林先生。
"他站起来伸出手。我没有握手,直接坐下："有话直说。""痛快。"他也坐下，
"我想和你谈谈周婉清的事。""你想谈什么？""如果孩子是我的，我会负责。
"贺君泽看着我，"但我希望你能保持沉默。""保持沉默？"我冷笑，"你的意思是，
让我当这个孩子名义上的父亲？""我可以给你补偿。"他拿出一张支票，"五百万，够吗？
"我看着那张支票，笑了："贺先生，你觉得五百万能买到什么？""那你要多少？
""我不要钱。"我站起身，"我要的是真相。""真相？"贺君泽皱眉，"什么真相？
""周婉清到底和多少人有关系。"我盯着他，"还有，你们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贺君泽沉默了。"说不出来？"我冷笑，"那我帮你说。你和周婉清是初恋，
三年前重逢后旧情复燃。周泽宇是她名义上的表弟，实际上是她的小男友。方磊是她的上司，
两人出差时开房。我说的对吗？"贺君泽的脸色变了："你调查过？""不调查，
我怎么知道自己戴了多大的绿帽子？"他深吸一口气："林先生，既然你都知道了，
那我也不瞒你。周婉清这个女人，很复杂。""复杂？""她不是你想的那种随便的女人。
"贺君泽点了根烟，"她很聪明，也很会算计。""什么意思？""她和我在一起，
是因为我有钱。她和周泽宇在一起，是因为对方年轻听话。她和方磊在一起,是为了升职。
"贺君泽吐出一口烟，"至于你……""至于我，是因为我老实可靠，适合当挡箭牌。
"我接过话。贺君泽点点头："你想要真相,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
""如果孩子不是我的，你帮我查出孩子的父亲。""为什么？""因为我也想知道，
周婉清到底还有多少个男人。"5一周后，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老王把报告发给了我。
孩子的父亲是周泽宇。那个被周婉清包养的表弟。我看着报告，突然想笑。
周婉清算计了那么多，最后却栽在了最不起眼的那个人手上。手机响了,是周婉清。"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