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 大女主 已完结
主角是【寇谨成钰】的大女主小说《叩玉知情深》,这是网络小说家“琰与曦”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750字,更新日期为2025-08-02。在本网【kl5x.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她早已布好了局,就等寇谨反抗,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他拿下,届时再慢慢折磨,不信他不屈服。当晚,一道懿旨传出宫:“寇谨私闯天章阁、盗阅密卷、勾结罪臣余孽,即刻锁拿,打入大理寺雪牢!”这罪名来得又快又狠,显然是早有准备。五、雪牢春深1.锁链大理寺的雪牢,比北境的冰窖还冷。铁栅上覆着层白霜,空气里飘着铁锈和霉味,让人喘不过气。寇谨被卸了外袍,只留件单薄的中衣,锁骨处被铁钩穿透,铁链拴着墙壁
主角:寇谨成钰 更新:2025-08-02 20: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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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寇谨成钰】的大女主小说《叩玉知情深》,这是网络小说家“琰与曦”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750字,更新日期为2025-08-02。在本网【kl5x.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她早已布好了局,就等寇谨反抗,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他拿下,届时再慢慢折磨,不信他不屈服。当晚,一道懿旨传出宫:“寇谨私闯天章阁、盗阅密卷、勾结罪臣余孽,即刻锁拿,打入大理寺雪牢!”这罪名来得又快又狠,显然是早有准备。五、雪牢春深1.锁链大理寺的雪牢,比北境的冰窖还冷。铁栅上覆着层白霜,空气里飘着铁锈和霉味,让人喘不过气。寇谨被卸了外袍,只留件单薄的中衣,锁骨处被铁钩穿透,铁链拴着墙壁
一、密函重现
雪霁后的京城,风裹着碎冰碴子,贴着琉璃瓦刮过去,发出细碎的呜咽,像谁在暗处哭。
白马寺的地窖里,烛火被风从门缝挤进来的气流吹得瑟瑟发抖,连影子都在墙上颤。鎏金匣敞着口,铜母符泛着冷光,旁边静静躺着一卷密函,细得像截劈开的竹简,火漆封口缺了角,露出里面的纸边 —— 显然是被人拆看过,又慌忙封回去的。
寇谨用匕首尖挑开火漆,蝉翼般的纸卷展开,上面的字却像道炸雷,在两人耳边轰然炸开。
“成氏旧部拥兵自重,私开北府兵库,暗通狼骑,拟于上元夜以虎符调兵,挟帝北狩,另立新君。
—— 元狩十五年腊月初九”
落款的朱印红得刺眼:“镇北副帅 高让 密呈”。
成钰的指尖抚过 “腊月初九” 四个字,纸薄得几乎要被她戳破,声音轻得像要飘起来:“那天…… 是我爹被抓进天牢的前七天。” 她抬眼,睫毛上还沾着地窖的潮气,“也就是说,早在他下狱前,这‘谋逆’的罪名就已经写好了,只等着套在我们成氏头上。”
寇谨的指腹按在密函末尾,那里有行极细的字,笔迹柔媚,墨色浅淡,像是女人仓促间写就的:“事成之后,保我儿为后。” 旁边押着枚凤纹私印,小得只有指甲盖大 —— 那是先帝长女,当今嘉宁公主的私章。
他眸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喉结滚了滚:“原来高让背后,还站着位金枝玉叶。”
成钰忽然想起三年前菜市口,嘉宁公主曾坐在观刑台上,穿着石榴红的斗篷,手里把玩着支金步摇,看她父兄人头落地时,唇角还噙着笑。那时她只当是贵胄看戏,如今才懂,那笑里藏着的,是踩着成氏满门白骨往上爬的野心。
寇谨的目光落在那枚凤纹私印上,恍惚间,少年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他刚在北境立了战功,被召回京受赏。宫宴之上,嘉宁公主一袭华服,在众人簇拥下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支嵌着红宝石的箭羽。“寇将军年少英勇,这支箭羽配你正好。” 她的声音娇柔,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倾慕,落在他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那时不过十六七岁,面对公主的青睐,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手都不知该往哪放,只是笨拙地行了个礼,接过箭羽,低声道:“谢公主赏赐。” 声音都带着几分发紧,不敢抬头看她。
还有一次,***的桃花开得正好,嘉宁公主特意派人来请他去赏花。他硬着头皮去了,只见公主穿着粉裙,站在桃花树下,笑靥如花。“寇将军看这桃花美吗?” 她问。他讷讷地答:“美。” 她又说:“那将军觉得,是桃花美,还是我美?”
这话问得直白又大胆,他顿时窘迫得不行,耳根都红透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匆匆行了个礼,几乎是落荒而逃。身后传来公主清脆的笑声,那笑声里的戏谑与爱慕,他听得一清二楚,却只觉得心慌意乱。
那时的嘉宁公主,对他的爱慕炽热而直接,像夏日骄阳,让他这个习惯了军营风霜的少年将军无所适从。他总是刻意避开与她碰面,每次远远看见她的仪仗,便绕路而行。可他没想到,这份曾让他局促不安的爱慕,如今竟成了构陷忠良的利刃,沾满了成氏一族的鲜血。
成钰看着寇谨变幻的神色,轻声问:“你想起什么了?”
寇谨回过神,将密函重新卷好,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没什么,只是想起些少年时的荒唐事。” 他不愿多说,那些关于嘉宁公主的记忆,如今想来,只剩下无尽的讽刺与寒意。
二、罪名的真相
1. 兵库之钥
成老将军生前掌管北府兵库,那库藏在雁门关的山腹里,锁着十万副铁甲、五千张床弩,是北境最坚实的屏障。
元狩十五年腊月初八夜里,兵库的铜锁被人用特制钥匙撬开,少了三千副甲胄、五百架弩机。第二天,狼骑就攻破了雁门关,先锋手里的弩机上,赫然刻着 “北府监造” 的编号。
人证(被买通的库兵)、物证(带编号的弩机)俱全,“成氏私开兵库、资敌谋逆” 的罪名,就这么被钉死了。
可谁也不知道,那特制钥匙是嘉宁公主让人仿造的。她从寇谨曾提及的兵库守卫换班规律里窥得先机,又买通了兵库的一个小吏,拿到了钥匙的模子。当她看着工匠将钥匙打磨成形时,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仿佛已经看到成氏倒台,寇谨离自己越来越近。
2. 虎符之祸
密函里写的 “上元夜调兵”,指的是成氏的母符。按祖制,母符可调动北境十二州兵马,是兵权的象征。
可成老将军一生谨慎,母符从不离祠堂,钥匙由他和长子成峰轮流保管。抄家那日,御林军把成府翻了个底朝天,却在祠堂的供桌下 “搜出” 了母符 —— 后来才知,那是高让提前仿造的假符,真的早被沈知微藏进了白马寺。
假符入了宫,配上伪造的调兵手谕,成氏 “谋逆” 的罪名,便再无转圜余地。
这仿造虎符的主意,也是嘉宁公主提出来的。她知道虎符对成家的重要性,更清楚这是能一击致命的武器。她私下召见高让,许以重利,眼神狠戾地说:“不惜一切代价,把这假符送到该去的地方,我要让成氏永无翻身之日。”
3. 公主之局
嘉宁公主比当今圣上大五岁,当年随先帝北巡时,在演武场见过十七岁的寇谨。那时他刚斩了狼骑首领,血染银甲,却偏对着飘落的梨花笑了笑 —— 那一笑,就落进了公主眼里,成了她心头的执念。
自那以后,嘉宁公主便开始用尽手段接近寇谨。她借先帝之名,频频召他入宫议事,议事结束后,总会 “恰巧” 在宫道上与他相遇。有一次,她故意让侍女打翻了茶水,溅湿了寇谨的衣袍,然后娇笑着说:“寇将军莫怪,不如随我去偏殿换件干净衣裳?”
寇谨当时脸都白了,连忙摆手:“多谢公主好意,末将还有军务在身,先行告退。” 说罢,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耳根红得像要滴血。他那副温润又羞涩的模样,落在嘉宁公主眼里,却更让她心痒难耐,也让她的占有欲愈发强烈。
她知道成钰倾慕寇谨,更知道成老将军属意让寇谨做女婿。若成氏不倒,寇谨便是她的侄女婿,她再难近身。于是,她的手段变得愈发激进。她曾让人在寇谨的酒里下过药,想生米煮成熟饭,却被寇谨察觉,借口不胜酒力匆匆离去。
后来,她又设计了一场 “英雄救美”。让几个蒙面人在寇谨经过的巷子里袭击自己,想让寇谨对自己产生不一样的情愫。可寇谨识破了诡计,只派了手下将她护送回宫,自己则远远避开,连面都没露。
一次次的失败,让嘉宁公主的耐心逐渐耗尽,也让她的野心彻底膨胀。于是有了那封密函。“事成之后,保我儿为后”—— 她要的从来不是寇谨这个人,而是能掌控北境兵权的驸马,是借他的刀扫清障碍,最终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
她以为只要成氏倒了,寇谨没了婚约的束缚,自己就能得偿所愿。可她没想到,寇谨对成钰的情意那般深厚,更没想到,自己精心布下的局,终究会有被揭开的一天。
而寇谨,每当想起嘉宁公主那些激进的手段,都不禁心生寒意。他始终记得少年时,成钰曾笑着对他说:“寇大哥,公主那样的人,心思太深,你可得离她远些。” 那时他只觉得成钰是小孩子脾气,如今想来,却字字在理。他那温润的性子,向来不擅长应对这些阴谋诡计,更对嘉宁公主的偏执感到无措又无奈。
三、凤眸窥玉
嘉宁公主召见寇谨那天,是上元节后的第三日,御苑里的雪还没化,堆在梅枝上,像缀了层碎玉。
她坐在临水的暖阁里,披着件火狐裘,领口的白狐毛衬得她肤色胜雪,鬓边斜插支赤金点翠步摇,流苏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轻轻晃,扫过腕间的东珠手镯,叮当作响。
寇谨踏着雪进来时,她正倚着栏杆喂鱼。他穿了件月白锦袍,腰间系着玉带,墨发用根玉簪束着,左眉尾那道旧疤在雪光下若隐隐现 —— 那是当年救驾时被流矢划伤的,却没损了他半分容貌,反倒添了几分凌厉的艳。他身姿挺拔如松,行走间衣袂翩跹,雪光落在他发间眉梢,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莹白的光晕,美得让周遭的雪景都失了颜色。
“寇将军。” 公主转过身,凤眸里的光像淬了火,直勾勾地落在他脸上,一瞬不瞬,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眼里,“三年不见,你倒是越长越俊了,连这雪都要被你比下去。”
她抬手,侍女递上盏金丝灯,她亲自提着,凑到他面前。灯光从下往上照,映得他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浓密得像两把小扇子;鼻梁高挺如刀削,线条流畅而英挺;唇色是自然的淡红,唇形饱满,带着几分温润的色泽;连下颌线都生得恰到好处,利落而不失柔和。每一处都像是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让她看得心头发烫。
“本宫记得,” 公主的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声音柔得像水,带着抑制不住的痴迷,“当年你在北境,穿银甲的样子,比画上的战神还好看。银甲映着日光,你眉眼间带着少年人的锐气,挥剑时的身姿,像极了展翅的雄鹰,那时本宫就想,这世间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人。”
寇谨微微侧身,避开她的触碰,袍角扫过栏杆,带落一片雪。那雪落在地上,溅起细碎的雪沫,像他此刻慌乱的心绪。“公主谬赞。” 他声音清寒,像碎冰撞玉,却掩不住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臣还有军务在身,若无事……”
“有事。” 公主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从袖中取出枚暖玉麒麟佩,强行塞进他手里。她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掌心,带着温热的触感,让他像被烫到一般缩了缩手。“这是本宫及笄时,先帝赐的。你拿着它,往后在京中,谁敢不给你面子?”
玉佩温凉,触手生腻,是上等的羊脂玉,上面雕刻的麒麟栩栩如生,一看便知价值连城。京中人人皆知,嘉宁公主的贴身之物,从不会随意送人 —— 这是变相的赐婚,是昭然若揭的心意。
寇谨捏着玉佩,指尖泛白,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凸起。他想立刻将玉佩还回去,却又顾忌着她的身份,若是做得太决绝,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臣不敢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为难,眉宇间拧起淡淡的愁绪。
“有何不敢?” 公主逼近一步,狐裘的香气裹着她的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笼罩其中。她仰起脸,凤眸里燃着势在必得的火,那不是纯粹的爱慕,更多的是猎人看着猎物的眼神,是志在必得的占有欲。“本宫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你若觉得受之有愧,便用一辈子来还 —— 做本宫的驸马,将来…… 做国丈,不好吗?”
寇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着公主眼中的痴迷与偏执,心中一阵无奈。他想起成钰,想起他们之间的约定,那些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意。可面对公主的步步紧逼,他又不知该如何应对,毕竟她是金枝玉叶,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杀身之祸,更会牵连到成钰。他站在那里,仿佛被无形的枷锁困住,进退两难,眉宇间的为难之色愈发浓重。
四、两难之间
1. 夜半密诏
寇谨回府时,夜已深了。刚解下披风,内侍就捧着明黄的圣旨踏雪而来,说是 “圣上亲授,密不示人”。那内侍眼神闪烁,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意,仿佛早已知道圣旨内容。
展开圣旨,墨迹未干:“嘉宁公主贤淑端慧,宜配重臣。寇谨平北有功,特封为辅国公,尚公主,世袭罔替。成氏旧案,事过境迁,不必再议。钦此。”
最后那句 “不必再议”,像把刀,明晃晃地架在他脖子上 —— 娶公主,成氏的冤屈就永无昭雪之日;不娶,便是抗旨。他望着那遒劲的字迹,心中了然,这定是嘉宁公主在背后运作,她为了得到他,竟不惜用成氏一族的清白做***,手段之狠辣,让他不寒而栗。
2. ***谏表
雪堂里,烛火燃了一夜,蜡油滴落在案上,堆成小小的蜡丘。寇谨左手按着圣旨,右手握笔,墨汁滴在宣纸上,晕开一个个小黑点,像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他忽然提笔,笔走龙蛇,字字力透纸背:“臣寇谨,蒙圣上恩宠,愧不敢当。成氏一案疑点重重,虎符有假,密函有伪,恳请重审。若查实谋逆,臣甘受凌迟;若证得清白,臣请还成氏忠名。至于尚主之事,臣一介武夫,粗鄙不堪,恐辱没公主,万不敢从。”
写罢,他咬破指尖,将血珠按在落款处,红得像团燃烧的火。这***不仅是他对成氏一族的承诺,更是他对抗嘉宁公主的决心。他深知,若此时退缩,不仅辜负了成老将军的信任,更会让嘉宁公主的野心得逞,届时不知还有多少忠良会遭陷害。
3. 公主之怒
谏表送进宫,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打了回来,上面用朱笔批着:“放肆!” 那朱批力道极重,几乎要划破纸背,可见圣上的震怒,或许更多的是嘉宁公主的授意。
嘉宁公主正在凤仪宫饮酒,听闻消息,抬手就摔了玉杯。瓷片划破掌心,血珠滴在火狐裘上,像落了几点红梅,触目惊心。她眼中的痴迷瞬间被怒火取代,那是一种被忤逆后的疯狂。
她盯着掌心的血,忽然笑了,声音甜腻却淬着毒:“本宫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他既不肯做驸马,那就做阶下囚好了 —— 阶下囚,总不会再敢违逆本宫。” 她早已布好了局,就等寇谨反抗,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他拿下,届时再慢慢折磨,不信他不屈服。
当晚,一道懿旨传出宫:“寇谨私闯天章阁、盗阅密卷、勾结罪臣余孽,即刻锁拿,打入大理寺雪牢!” 这罪名来得又快又狠,显然是早有准备。
五、雪牢春深
1. 锁链
大理寺的雪牢,比北境的冰窖还冷。铁栅上覆着层白霜,空气里飘着铁锈和霉味,让人喘不过气。
寇谨被卸了外袍,只留件单薄的中衣,锁骨处被铁钩穿透,铁链拴着墙壁,每动一下,铁钩就往肉里钻得更深。血顺着锁链往下滴,在地上积成小小的红洼,很快又冻成冰。
他垂着头,墨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脸,却遮不住左眉尾那道疤 —— 那是当年为救成钰被流矢划伤的,此刻因失血而泛白,像道裂开的冰纹,衬得他下颌线愈发锋利,唇色愈发苍白,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即便身处如此狼狈的境地,他周身那份温润而坚毅的气质却未消散,反而因这绝境更显动人。他没有嘶吼,没有求饶,只是闭着眼,脑海中飞速思索着脱身之法,以及如何将嘉宁公主的罪证公之于众。
2. 探监
成钰提着药箱进来时,狱卒故意灭了灯,只留高窗漏下的一缕雪光,刚好照在寇谨身上。这显然是嘉宁公主的安排,想让她看到寇谨的惨状,从而知难而退。
她隔着铁栏望去,心像被冰锥狠狠扎了下。他明明痛得额头冒汗,睫毛却颤都不颤,只是望着她,眸子里的光比雪还亮,那是一种让她安心的力量。
“密函的原件,在嘉宁公主的寝殿暖阁,第三层暗格里,用凤纹匣锁着。” 他声音低哑,每说一个字都像扯着伤口,却字字清晰,“拿到它,就能证明高让的密函是伪造的 —— 匣子里,还有她和高让私通的证据。” 这是他在被抓前就想好的对策,他知道嘉宁公主定会对他下手,早已暗中查探好了她的罪证藏匿之处。
成钰的指尖抓住铁栅,冷得刺骨:“我去拿。你撑住,一定要撑住。”
他忽然笑了,唇角牵起的弧度极淡,却让整个雪牢都仿佛亮了些:“我撑得住,只要你…… 别再哭。” 他的智慧不仅在于谋划,更在于此刻用温柔的话语安抚成钰,让她能冷静地去完成任务。
3. 吻与诀别
狱卒的脚步声在远处响起,越来越近。成钰忽然踮起脚,隔着铁栏,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很凉,带着血味和铁锈味,却像道惊雷,劈开了她心头积压三年的冰雪。寇谨浑身一僵,想抬手抱她,铁链却 “哗啦” 作响,铁钩又撕裂了皮肉,疼得他闷哼一声。
一吻即分,她望着他渗血的锁骨,眼底燃着决绝的火:“寇谨,你若死了,我就把这凤仪宫、这紫禁城,都烧了给你陪葬。”
他望着她转身的背影,雪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瓣不肯凋零的梨花。喉间涌上腥甜,他却笑着咽了下去 —— 她终于不再是当年那个只能跪在血泊里的小姑娘了。他知道,这一吻是诀别,也是力量的传递,他相信成钰一定能成功。
六、春信未绝
雪牢外,三更的鼓声透过风雪传进来,沉闷得像敲在人心上。
成钰站在大理寺外的长街上,指尖攥着那枚梨花钥,钥柄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她抬头望向皇城深处,凤仪宫的灯火亮得刺眼 —— 嘉宁公主一定正倚在暖阁里,品着美酒,等着看她和寇谨的下场,或许还在幻想着如何驯服寇谨这只 “猎物”。
风卷着她的雪色披风,猎猎作响。她忽然笑了,笑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却带着种玉石俱焚的锋利:“公主想要寇谨,想要这天下?那我就先毁了你的棋局,再把你拉下凤椅。”
她转身,一步步朝着皇城走去,脚印踩在雪地里,深一个浅一个,像串未写完的***。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坚定,因为她知道,寇谨的智慧为她指明了方向,他的美貌下藏着的坚韧是她的动力。
前路是刀山火海,她却走得极稳 —— 因为她知道,雪牢里有个人在等她,北境有成氏旧部在等她,而那些欠了成氏、欠了寇谨的人,也该还债了。
春雪还在下,但雪下的土里,已有种子在悄悄发芽。那是希望的种子,是正义的种子,终将在阳光的照耀下破土而出,迎来属于他们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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