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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归来那天,我的三个弟弟来接我,却唯独缺了我最疼爱的妹妹念念。

而他们簇拥着的陌生女孩却说她就是念念。

可笑!

我怎么可能连亲妹妹都认不出来。

看着那女孩身上穿戴着的全是我送给妹妹的东西。

再看向三个弟弟支支吾吾的样子,我揪住他们的衣领质问。

“我的亲妹妹,在哪!”

1.

飞机降落在停机坪时,引擎的轰鸣还在耳膜震荡。

机场VIP通道外,黑压压的人群突然爆发出掌声。

我一眼扫过去,西装革履的集团高管簇拥着几个熟悉的身影。

我的三个弟弟,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

五年前我奉命出国执行任务时,最小的弟弟才刚上初中。

现在他已经长到一米八,穿着定制西装,腕上戴着我留给他的**款手表。

可我没看到念念。

我的亲妹妹,路心念。

“阿姐!”大弟路明轩率先冲过来,昂贵的手工皮鞋在地面打滑,“你可算回来了!”

我没理他伸过来的手,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剖开人群:“念念呢?”

三个弟弟的笑容同时僵在脸上。

被他们护在中间的女孩怯生生往前挪了半步,身上那件香奈儿高定连衣裙刺得我眼睛生疼。

那是我特意让人从巴黎拍回来,准备送给念念的十八岁成人礼。

“姐姐……我就是念念啊。”女孩的声音像含着棉花糖,甜得发腻。

我盯着她脖颈上那条钻石项链,冷笑出声。

那是我在亚马逊雨夏里九死一生,从文物贩子手里截获的百年古董,链扣内侧刻着路心念的名字缩写。

“念念锁骨下方有颗朱砂痣,”我缓缓抬起手,指尖停在离她皮肤两厘米的地方,“你有吗?还是说,要我帮你烫一个出来?”

女孩的脸唰地白了,下意识往后缩,眼眶瞬间红透,豆大的泪珠在睫毛上打转:“姐姐怎么这么说……我知道我生病瘦了好多,可你也不能拿这种话刺我啊……”

二弟路明哲立刻挡在她身前,眉头拧成疙瘩:“阿姐!你刚回来就不能好好说话?念念这两年身体弱,那颗痣早就随着病气消了!”

他伸手揽过女孩的肩膀,语气软得能掐出水。

“露露……念念别怕,阿姐就是太久没见你,一时认生。”

“露露?”我语气似冰。

“我妹妹叫路心念,不叫露露。”

三弟路明宇往前凑了两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阿姐,露露是她这两年在国外养病时用的名字,您忘了?当时您在执行任务联系不上,医生说换个名字能冲喜呢。”

他偷偷给女孩使了个眼色,“快再跟姐姐说句话,让她别生气了。”

女孩咬着下唇,眼泪啪嗒掉在连衣裙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水渍:“姐姐,我知道你怨我没跟你联系……”

“可我化疗的时候连手机都碰不了,哥哥们怕你分心也不让我说。这条项链还是二弟特意找出来给我戴上的,说你看到就会认我……”

她抬手摸着项链,指腹在链扣处轻轻摩挲,“是不是我戴了不该戴的东西,惹你不高兴了?我现在就摘下来……”

“别碰它!”我厉声喝止。

那项链内侧的刻字除了我和念念,没人知道。

大弟路明轩的脸色沉下来:“阿姐!你非要这样吗?念念为了治病受了多少罪,你一回来就句句带刺!她现在身子骨弱,经不起你这么吓!”

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要是不喜欢她戴,我让她摘了就是,犯得着动这么大肝火?”

我甩开他的手,军靴碾过地面的碎发夹。

那是念念小时候最喜欢的草莓发卡,此刻正被女孩踩在脚下。

“我在边境潜伏五年,不是让你们把我妹妹换成赝品的。”

我的目光扫过三个弟弟紧绷的脸。

“她身上这件裙子,是我托巴黎的朋友盯着秀场抢的,尺码是念念的,腰围比她细三厘米。她脚上那双鞋,鞋跟处有念念不小心磕出的缺口,你们看她这双,崭新得像是刚从柜台拿出来。”

女孩突然捂住胸口咳嗽起来,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姐姐……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真的是念念啊……”

她咳得眼泪直流,突然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

“念念!”三个弟弟同时惊呼,大弟眼疾手快将她抱住,转头瞪我时眼睛里全是***,“路清鸢!你满意了?非要逼死她才甘心是不是!”

“我逼她?”

我笑出声,弯腰捡起地上的草莓发卡,发卡上的水钻已经掉了两颗,“三年前念念跟我视频,说这个发卡是她的宝贝,就算掉光了水钻也要留着。”

“你问问你怀里这位,发卡背面刻着什么字?”

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白得像纸。

三弟路明宇突然扑通跪下,定制西裤膝盖处瞬间起了褶皱:“阿姐!是我们不对!但露露也是可怜人,她爸妈……”

“我问的是路心念,”我打断他,揪住他的衣领,“我的亲妹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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