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五年前我离开时，这三个蠢货抱着我的腿哭，说一定会替我照顾好念念。

现在看来，他们照顾的是别人的妹妹。

被叫做露露的女孩突然哭得更凶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其实念念姐姐也不是故意要推我的，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楼梯……”

她哽咽着拽住大弟的衣角，“哥哥你别跟姐姐吵了，万一姐姐气坏了身子怎么办？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路家的……”

“你闭嘴。”我攥住她的手腕，指节用力到发白。

这张脸确实和念念有几分相似，但那双眼睛里的算计，是我那个单纯的妹妹永远学不会的。

“说，”我盯着她的瞳孔，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路心念在哪？”

露露疼得浑身发抖，眼泪混着睫毛膏往下淌：“我……我不知道……哥哥们说她去……去矫正学校了……”

“矫正学校？”我猛地甩开她，她踉跄着撞在金属栏杆上，发出哐当一声，“我路家的继承人，需要去那种地方？”

大弟路明轩脸色铁青：“阿姐！念念她把露露推下楼梯摔断了腿！还砸了爷爷留给你的古董花瓶！我们也是没办法……”

他扶着露露的腰，语气里带着后怕，“当时露露腿上打了三个钢钉，躺了整整三个月！念念不仅不认错，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摔东西，我们不送她去矫正，难道眼睁睁看着她学坏？”

二弟掏出手机点开照片：“你自己看！露露的X光片，还有被砸碎的花瓶碎片！这都是证据！”照片里的花瓶确实是爷爷的遗物，瓶身上的裂痕触目惊心。

“证据？”我扫了一眼照片，“念念从小连蚂蚁都舍不得踩，会把人推下楼梯？”

我记得去年视频时，念念还跟我撒娇说看到流浪猫都会绕道走，怕吓到它们。

三弟从地上爬起来，挡在二弟身前：“阿姐，人是会变的！露露来了之后，念念就变得越来越偏激，总说露露抢了她的东西……我们也是为了她好啊！”

我拔出靴筒里的军刺，寒光瞬间劈开空气。

三个弟弟吓得同时后退，保安们手忙脚乱地按警报器，却被我身后的警卫员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那是我带了五年的兵，眼神里的杀气比枪膛里的子弹更让人胆寒。

“我给你们十分钟，”军刺抵在大弟的颈动脉上，我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说出路心念的下落。否则，这座机场会多三个需要被清理的垃圾。”

大弟的喉结上下滚动，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阿姐……你别冲动……我说的都是实话……”

“五分钟。”我往前送了送军刺，冰冷的金属已经划破他的皮肤。

露露突然尖叫：“我说！我说！她在城郊的网瘾戒治中心！是哥哥们说她沉迷游戏才送过去的！”

她指着三个弟弟，声音抖得不成调，“跟我没关系！我一直劝哥哥们把她接回来的！”

三个弟弟的脸同时变得惨白。